第37章：胆大心细周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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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他们做事的风格，差异有些太大了。”对于谭警官的质疑，周常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反正都是空口胡说的东西，自己也不用为说的话负责，只要最后能够把逻辑圆回来，不让别人看出来自己有系统就可以。

“风格？差异？”谭警官眨巴眨巴眼睛，此时的他不得不承认，此刻这个周老板的话，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虽然他还是不打算拿着周常乐的推测做参考，不过他对周常乐的说的话，确实很有兴趣。

以前在学校学习的时候，谭双龙就对这些邪教啊，精神变态之类的事情很感兴趣，为了了解接触更多变态杀人狂之类的案件，谭双龙就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刑侦。

只是随着专业学习的深入，踏上龙愈的意识到，侦破案件并不是什么揣摩心理学的研究，案件侦破，有着独属于刑侦的逻辑和科学技巧，和犯罪心理学在实际应用上几乎是两个赛道。

但就算意识到自己跑错了赛道，谭双龙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天才，精力只够在一条道路上摸索。

好在刑侦的工作，也让谭双龙从中感受到了使命责任和爱好，所以谭双龙也并不后悔自己选择的道路，只是在像现在这样的闲聊中，再次听到自己曾经感兴趣的事情，谭双龙心中，立刻就升起了讨论的欲望：“你是想说，他们的作案手法和目标群体不一样，所以他们信奉的神应该是不一样的？”

“对于邪教信徒来说，仪式，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仪式是他们沟通自己信奉神明的神圣时刻，也是他们表现虔诚的时段，虽然我没有查到富窑维修厂凶杀案的相关仪式，不过昨天，我明确看到了最近这个连环凶杀案的仪式！”

谭警官和周队长的表情同时显出感兴趣意思：“什么仪式？”

“祭天！”周常乐说得十分确信，确信的让在场众人都有些愕然。

“祭天？”周队长就好像是打开了某种新的思路，用鼓励的语气说道，“你是怎么判断的？”

“焚香。”周常乐再次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昨晚在修车铺的时候，他很清楚的看到，那个燃香的神龛上，明显有什么黑色的影子，当时因为看到神龛内部图腾之后，自己内心莫名感到危机逃出了修车铺，但事后回忆当时自己看到的情景……

那两团黑影的动作，很像是在进食！确切来说，是一个黑影在啃食另一个黑影！联系《异洲真道志》给出的这些手段和方法，周常乐觉得自己昨晚见到的场景，唯一能够解释的道途就是有祭天道途！

作为一个胆大心细的人，周常乐最喜欢的，就是先打靶，再画标的行为，自己手头这么多信息，先确定一种可能，再去验证，这是周常乐认为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

屋内一时陷入安静，几个警察面面相觑，谭警官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却被周队长的目光给制止了。

常教授的表情中透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神采，随后问道：“周老板，冒昧问一句，你是什么学历什么专业的？”

“学历？本科……我是洛都农科大学毕业的，专业，听起来可能有点冷门，叫社科规划，是个新兴学科，我是被调剂过去的，在此之前，我也没听过这个学科。”

“社科规划？”常教授微微点头，也不知是了解这个学科，还是不了解这个学科。

周队长了然的点头，随后又看着周常乐：“焚香，和祭天……”

“对，焚香！我到现场的时候，现场正有一个空着的神龛摆在店内，神龛前染着一根黑色的檀香，我问过朋友，也做过调查，燃香祭祀一般都是指信徒共同自家神明的媒介，和神沟通，就是有求于神，求神，就要献祭，以表诚信，希望神可以送来自己所求的东西！”

“封建迷信罢了！”谭警官冷哼一声，不过目光却陷入了沉思，似乎是想到了某些事情。

周常乐对谭警官的吐槽没有过多反应，他也没去问谭警官思考的事情：“对我们来说，是封建迷信，但是对于信徒来说，这就是世界的真理！而且，对很多信徒来说，他们并不存在迷信，他们只是把神，当成了他们的的精神寄托！”

“假如一个人在低谷时候祈求，然后心情会变好一点，那么当他走出低谷之后，他就很容易将低谷时祈求的对象，当做精神寄托！他会理所当然地对自己祈求的对象产生好感，并且神话美化祈求的对象，这种现象在心理学被称为”

“所以他杀人，是为了祭祀自己的神？为了给自己的神献上祭品？”谭警官表情丰富，虽然这事情的本质挺恶劣，但是他听到周常乐如此一本正经地说着这样的结论，心中还是忍不住想笑。

这人，是小说看多了吗？怎么脑洞这么大？

平时谭警官也会抽空看一些无脑的爽文小说打时间，这个周老板刚才说的那些内容，都够拿去写小说了！

“事实上，不无可能！”周常乐脑海中回忆着昨晚自己在神龛中看到的黑影，昨晚他思考了很久，也没想明白那两团黑影究竟代表着什么，不过周常乐的心里，倒是有一个猜测。

那黑影，可能就是凶手信奉的，神！

“杀了这么多的人，就是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献祭？”谭警官现周常乐似乎还挺笃定自己的猜想，这反而让他有些调侃不懂了。

“谭警官觉得，这个凶手杀人是随机选择受害者，还是有规律？”

“这……”谭警官干笑一下，“这就属于不能说的工作机密了！”

“那，我说一下我的看法，我觉得凶手作案，肯定有规律！”

“什么规律！”

谭警官脸上的笑容逐渐收起，事实上，这么多死者出现，他们调查还是没能现这些死者有什么共通之处，因为死的人，从老人到青年，从本地到外地，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预谋的凶杀，怎么看，都像是无差别的随机杀人！

如果周常乐现了杀人规律！那绝对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谭警官，我只看过一个现场的情况，其他案现场的照片，我都没看过，不过，昨晚我在进去案现场的第一瞬间，我就注意到了一件十分关键的问题！那个案现场的神龛，是现场修车铺本来就有的一个神龛！”

“那个修车铺内部空间十分有限，但即便在如此有限的环境里，这个铺子还是腾出了相当大的空间给这个神龛，由此可见，修车铺老板也把神龛当做自己的精神寄托！”

谭警官目光逐渐凝重：“你，是想说这些受害者……”

“他们家里都有神龛吧！至少也是信神的人，而且，都和那个修车铺老板一样！是把神当做精神寄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