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穷理尽性周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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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蓝交错的警灯闪烁街道，房间内，青年呆愣愣地看着床上一片血污狼藉，思维有些凝滞。
“犯人是？”一旁清理现场的警察小声询问同事。
“就是报警人！喏，坐房里的那个！”另一名警员小声说道，“据说是精神失常，没能分清现实和梦境，把同床的兄弟杀了。”
“卧槽……这么恐怖吗？”
坐在床边的青年茫然地看着周围，四周乱糟糟的，他的面前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警察，其中一人见他看向四周，于是开口询问：“你现在清醒了吗？能分清自己是什么状态了吗？现在不是做梦！是现实！”
“我……”青年呆愣愣地看着屋内，神情空洞，“我在梦里被杀了好多次，我只想自保……”
“精神状态还是不稳定……先看好他！”
青年看着自己连接在椅子上的手铐，有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我杀人了？”
“这里是现实！醒了吗？”听到青年说话，一旁的警员立刻上前积极沟通，旁边有人小声提醒道：“别靠太近。”
那坐在床边的青年茫然地看着周围，又看了看干净无瑕的地面：“不对，这里应该还有一具尸体！应该还有一个人！”
“这里没有别人，你好好回想一下……”一旁的警察提示一样说道。
没有人？青年的表情更显迷茫：“哦，对，没有人，这次没人闯进来……”
屋外，一名穿警服的老头目光锐利地审视整个房间，房间阳台外的红蓝警灯交错在白色的窗帘上，看起来让人惶惶不安。
房间与阳台交界的门口一旁一个中年警员恭敬地拿着一份文档侍立等候。
警服老头旁边，还站着一个穿老年带领衬衣的老人，看起来像是一个老教授，那老教授沉思片刻问道：“是谁报的案？”
“是，凶手本人。”中年警员立刻说道，“他的意识似乎不太清醒，声称自己在梦里被连环杀人犯入室谋杀，然后床上他的好朋友也要杀他，他出于自卫，才杀了受害者。”
做梦梦到舍友杀害自己，于是出于自卫杀了舍友？警服老头用手摸了摸头上灰白的短，哪怕是刑侦科多年的骨干，他都感觉这事情听起来很魔幻。
“算了，我先去见一见人吧……”警服老头幽幽叹气，随后走入屋内。
一进门，警服老头就看到坐在房间一侧的青年，对方看起来神情憔悴，双目中带着茫然，但是在看到自己的时候，那目光茫然的青年双眸忽然明朗了几分：“你来了？”
“你认识我？”警服老头有点惊讶，对方说话的语气，似乎，一直在等自己？
“当然认识你！”青年的表情十分激动，“我们之间还没分出胜负呢。”
胜负？警服老头表情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青年，对方相貌普通，皮肤粗糙，偏胖的国字脸上堆满了笑容：“我已经找到了最后的目标，希望你能让我玩的尽兴！”
警服老头看着眼前的青年，表情逐渐凝重，因为对方的面容让他感觉十分熟悉，他见过这张脸：“是你！”
睁眼！周云鹤只觉得全身一沉，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再熟悉不过的窗帘房屋的灯光明亮，周云鹤现，他正趴在刑侦科的办公桌上。
面前是堆积的文件，放在桌前的台灯出暖色的灯光，看起来十分温和。
是梦？周云鹤有些疲惫地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零时十二分，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二十多分钟吗？周云鹤微微摇头，真是年纪大了，以前查案，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没什么感觉，真是岁月催人老啊，稍一熬夜就顶不住了：“唉，刑侦真是复杂啊，年轻有精力时候没经验，经验上来了，体能开始下滑，现在连精神都开始撑不住了……”
周云鹤拿起水杯喝了口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段画面，在某个杂乱的房间内，一个青年，坐在床边呆……
好熟悉的场景？说起来，刚才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啊……稍犹豫了一下，周云鹤忽然皱了下眉，嗯？梦到了什么？似乎，记不起来了！但好像很重要。
“真是人老的呀，记不清做什么梦，也不知道什么睡着的。”周云鹤再次沉思。
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周常乐坐在床边，表情呆地看着屋内被捆绑结实的壮汉，又看了看床上被五花大绑的罗云华，脑海中冒出一个问题。
他已经在这轮回十几次了，十几次的反复轮回，周常乐现在都有一种精神失常的错觉……甚至可能可能不是错觉！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真的在进行清明梦任务吗？做清明梦这件是他自己认为的想法呢，还是真实生的事情呢？
为什么会认为在做清明梦？因为符合清明梦的要求吗？毕竟自己这死了活，活了死，这如果不是梦说不通啊！
但如果是做梦！那总要回忆起来，是怎么睡着的吧？
作为一个穷理尽性的人，周常乐不接受自己当前的情况，他不断回忆，可记忆中的，确实没有睡觉的印象……
周常乐皱眉沉思，他觉得自己的认知出现了问题，但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这倒是不意外，周常乐以前做梦的时候就现一件事情，就是梦里的自己无论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情，他都没有任何违和感，只有自己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周常乐才会意识到，自己之前是做梦。
梦中那些一眼就看穿的问题，在梦中对他来说就是难以看破的日常，他就是觉得很合理。
合理个屁啊！我都在这梦里死这么多次了，我都意识到自己在做清明梦了！我已经觉得这个梦不合理了！为什么我还是没醒？
周常乐想撞墙了，虽然撞墙也没什么用，哪怕有疼痛感，周常乐也醒不过来，顶多就是，重新坐在新一轮轮回中醒过来。
难道是我还有什么问题没现？周常乐疯狂挠头：“仔细想想，还漏了什么？凶手和假的罗云华我都杀过，杀了之后没多久我就又在床上醒了！制服两个人也没用，很快我也会进入轮回……这一点提示都没有，我这盲猜都没方向可以借鉴啊……总不能等罗云华叫醒我吧？好像也不是不行……”
周常乐微微一愣觉得，如果自己现在真的在做梦，那梦总有醒来的时刻吧，如果到了早上，闹铃说不定会把他吵醒？即便闹铃没叫醒他，罗云华也会把他喊醒吧？
周常乐惆怅地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自己醒过来，毕竟，别人把自己喊醒，他也不能保证，醒过来的世界，不是新一轮的轮回啊！万一还是在清明梦呢？还是自己破解梦境比较靠谱！
“说起来我是不是又忘了什么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