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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阳再次蛊作在深夜，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然便像有无数条虫子啃食心肺一般，打心底里蔓延的刺骨寒意再次袭来。
“噗”
吐出的血依旧是暗黑色，似乎中毒一般，偏偏只要下蛊之人不让她死她就死不了，只会一直如此在痛苦中挣扎。
“为何一日之内会作两次”
顾长枫惊醒，他原以为至少今日是不会再作了的。
“说明有人也在痛苦噗…”
楚昭阳只觉得自己连说话都力气都没有了，下意识的捏紧顾长枫的胳膊。
彼此彼此，皇甫纪恐怕也不好受。
“……”
顾长枫还真的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是大约也能猜到一些，有仇不报哪里会是楚昭阳的作风。
移开楚昭阳的手下榻去取了青竹带回来的霜若草和一杯水，很简单的将霜若草泡到水中，端着回到榻上。
“蛊多为蛊虫，以毒攻毒或许能逼出来些许”
“你确定？”
楚昭阳好看的眉头紧拧，蛊与毒大相径庭，岂能相提并论。
“嗯…”
蚀骨的疼痛忍不住呻吟出声，半撑起的身子跌躺回榻上，比之前一次更痛，该是皇甫纪气恼了吧。
“唯有试试了”
霜若草虽是剧毒但好歹也有法可解除，替楚昭阳捏好被子，将手中泡着霜若草的温水一饮而尽。
温热柔软的唇瓣触碰刹那间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没有平日故作镇定的撩拨，本能的抵触。
她想避推顾长枫却逼的更紧，本就是在榻上，她还是躺着的，退无可退。
温热的茶水推入口中本能的用舌尖去抵，这可倒好，奇异的触感惊的楚昭阳立马退缩，嗯，喝下去了。
四目相对楚昭阳竟前所未有的愣神，反应过来想要推开身上的人，但现在没什么力气。
顾长枫也不多纠缠，坐起身子，轻咳了两声掩饰细微的尴尬，服了一颗药，霜若草是剧毒，不服解药不等楚昭阳有什么，他自己就得先被毒死。
“咳咳咳，咳咳…”
顾长枫是假咳，楚昭阳却是真的，嗯，被咽着了，浑身上下还是刺骨的冷，冷到微微颤抖。
一点都不怀疑皇甫纪是故意的，他知道她怕冷故意下了这种蛊来折磨。
“……”
顾长枫取了暖手炉来，拥着楚昭阳在怀中，看着楚昭阳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血来，他一点都不怀疑，若是换做任何一个普通女子现在一定是疼到死去活来。
“疼”
楚昭阳往顾长枫怀里缩了缩，似乎这样可以找到自己所需要的温暖，疼，即便经历过再多的痛苦也还是会疼啊。
“咳咳咳，噗…”
胸脯又涌起一口血来，只不过这一次出来暗红色的血还有两条小虫子，竟还是活的，在地上蠕动了几下不动了。
“看来还真的有些用处”
楚昭阳有气无力的苦笑，这算是以毒攻毒？
算是吧，虽然还是疼但比方才已经是好了不少了。
驿站的另一边
皇甫纪的房间里接二连三的传来声音，能砸的东西都快砸完了，谁也不敢进去，同样，没一点风吹草动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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