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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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寒回到府里，直接去了地牢，现在将军府的大门侧门都有林都尉的人在，她根本不怕柳如是会有什么小动作能传消息出去。

老实说重生之后，苏梦寒根本没把柳如是放在眼里，她一个姨娘在后宅里面是斗不过她这个嫡女的，上一世是她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了她，这一世柳如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地牢里面摆满了刑具，昏昏暗暗的，地上有未干的血迹，之前关进来的刘管家以及那些门房，还有马夫一伙人，都已经受过刑，连冤都喊不出来了。

“雪梅，去告诉李嬷嬷把畔竺带来。”苏梦寒还是觉得在地牢里审问畔竺能让她倒更多的东西出来。

“小姐，畔竺八岁就进府了，与我一同伺候小姐，求小姐手下留情，若是她有什么做错的，小姐能否饶她一命。”雪梅跪在地上帮畔竺求情，她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雪梅心地善良，为她求情也是情理之中。

“雪梅，你要知道，今日若是我吃下了畔竺的莲子羹，我可会有什么后果。她可能没有想过害我性命，可是这等叛主之人，我能留下她妈？此刻我与柳如是斗得难解难分，她在背后捅我刀子，我的心，是真的痛。多年主仆情分不嫁，可是她到底是令我心寒了。你去吧”。苏梦寒此刻不会要了畔竺的性命，之后她才会挥用途，可是让她吃点苦头，苏梦寒还是愿意看见的。

林都尉命人与雪梅一同去苏梦寒的院子里把畔竺押过来。

畔竺一见苏梦寒马上求饶，“小姐，小姐，小姐奴婢做错了什么啊，奴婢什么也没做啊。”畔竺被关了这么些时辰也真是怕了，她很后悔不应该听柳姨娘的威胁做这些事情的，小姐宅心仁厚，只要她咬死不认苏梦寒一定不会对付她的。

苏梦寒已经不是的那个良善之人了，对付背叛自己的人，她是不会留情的，“既然如此，林都尉上刑吧，只有刑具之下才会有真话。”

畔竺似乎不敢相信一向仁厚的小姐居然真的对她动刑，自己从小伺候怎么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小姐，我是冤枉的，定是那柳姨娘挑拨所为，小姐你要明察啊。”

林景环示意几位嬷嬷用麻绳捆绑畔竺双手，用器具把她吊起来，脚离开地面一尺远，这样光是手就要被活活勒到骨折，畔竺被吊起来还不肯说实话，一直在喊冤。

“李嬷嬷，不用客气，动手吧，就算她跟我甚久，今日她敢背叛我，明日就敢背叛苏府，此等不忠不用之人万万不能留情。”苏梦寒此言一出，林景环就知道苏梦寒不是吓唬畔竺一下的，她是要真的动手了。

李嬷嬷不敢犹豫，马上拿出沾水的皮鞭准备上刑，那皮鞭还有不少的倒刺，一鞭子下去人疼也要活活疼死。李嬷嬷挥手一鞭就让畔竺皮开肉绽，眼见畔竺还不开口，李嬷嬷的鞭子舞的更快，数十鞭已经打得畔竺昏了过去。

苏梦寒示意嬷嬷先停手，李嬷嬷又打来了一桶盐水泼在了畔竺身上，畔竺又被活活疼醒了。

“小姐，小姐，我说了，是柳姨娘指使我的，她让我在你的吃食里面下药，又问了我您平时的喜好，让我关注您的一举一动向她汇报。”畔竺哭的都没有了声响，她太疼了，浑身都疼，再打下去命都没有了。

苏梦寒一点也奇怪她倒出来的东西，两世她只求个明白。“畔竺，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明岳吗？”苏梦寒会这样说，因为上一世畔竺就是嫁给了苏明岳当小妾，本来以她的丫鬟身份她只能做通房，可她是苏梦寒身边的人，苏明岳自然高看一等。

苏梦寒本意并不想让畔竺做苏明岳的小妾，她想让畔竺嫁个平常人做妻，可是畔竺一心向着苏明岳，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仍然无怨无悔地求苏梦寒同意。

苏明岳其实也是不愿意纳她的，她是姐姐房里的丫头，传出去根本不像话，可是苏梦寒看着畔竺哭的情妻意切，还是做主将她给了苏明岳。

柳姨娘居然也很反常地同意了，她一向觉得苏明岳是人中龙凤，给他选妻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纳了姐姐房里的丫头这样的事情她居然也同意。

那时的苏梦寒根本没有多想，以为自己成全了婢女，给了她一个好夫君，原来她的好夫君居然是这样换的。

“小姐，小姐，我不敢肖想明岳少爷的，是柳姨娘，柳姨娘诱惑我，她说明岳少爷即将成为人中龙凤，说不定还会替代世子之位，我，我才昏了头。”畔竺对苏明岳也没有几分真心，只不过权势谁不喜欢呢，她做了这么多年奴婢，自己的样貌又不差，实在不想找个平凡人嫁了，她要享受荣华富贵也没有什么不对。

嫁给苏明岳做妾，总好过嫁给哪个官家的糟老头子做妾，明岳就算是庶子也是一表人才，一个丫鬟嫁给他也是高攀了。

可是这样的富贵是要用苏梦寒的幸福换的，柳姨娘与畔竺是她上一世悲剧的源头，那时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都在想些什么呢，连苏梦寒自己都忘了，自己怎么能那般愚蠢。

“她还对你说了什么，你还对我做了什么，全部都一一说来。”苏梦寒实在很想知道，除了这些，还有哪些，想听畔竺亲口说。

“除此之外都没有了，小姐刚进金陵那晚柳姨娘就找到了我，还给了我许多的银两与承诺，我，我才一时昏了头。”畔竺泪流满面，她喜欢金陵的繁华，苏梦寒对她也一直投闲置散，她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出路罢了。

“姨娘说之后她会安排我嫁给明岳少爷，她是明岳少爷的亲娘，有她周旋明岳少爷一定是肯的，到时候我就可以不用过伺候人的日子了，可以在将军府里面享福了。她只是让我平时看看小姐在干些什么，然后告诉她身边的蔷薇，柳姨娘答应我绝不会伤害小姐的性命，小姐是老爷的心头肉，小姐的性命关乎我们将军府满门，她不会作出伤害小姐的事情的。”

畔竺此言倒是没有说错，苏梦寒是皇后下旨回金陵的，皇帝又想用她逼苏鼎方尽快搬回金陵，她若是有生命危险，怕是将军府也要受到牵连。

只是生命没有危险，柳如是却想控制着苏梦寒，把畔竺变成她的眼线，她就可以在苏梦寒身边制造许许多多的事情，上一世也是如此。

“她说不伤我，你便信了吗。你不想伺候人可以跟我说，我放你出府，以我与你的情分难道我能亏待了你吗。跟着我这么久，我竟不知道你是如此的心高气傲。是你自己贪心不足，贪恋将军府的荣华，想做一人在下的主人。你以为没有我的同意，明岳能答应你进他的院子？你太让我失望了。”苏梦寒以为畔竺是为情，没想到是为了权势。

“小姐，小姐，柳姨娘说她会帮我说服小姐，我一定能嫁给明岳少爷的，她是明岳少爷的亲娘，我才信了她几分。”

之所以是苏明岳不是苏庆雨，因为苏庆雨是世子，绝不可能纳畔竺这样的奴婢，苏明岳是庶出还有几分可能让她肖想。

“畔竺，我给你个立功的机会，你虽然接触柳如是不久，可看出她有什么不妥的吗，或者你有没有现她身边的奴婢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比较奇怪的事情。”苏梦寒不相信柳如是只有搭上李忆这位皇子，买凶埋伏，这样的事情，她还要更多的证据。

“奴婢平时也没有怎么见到柳姨娘，她说怕小姐看到，不过，不过奴婢想起来有一次蔷薇说漏了嘴，说什么宏文书院，她说完很慌张地走了，只有这件事了。”畔竺知道的不多，苏梦寒也是知道的，便不再问了。

“畔竺，我不杀你，让父亲回来处置你把。”苏梦寒想留这些人证去指正柳如是，父亲虽疼爱她，可是她不能私刑杀了他的美妾，只会惹父亲不快。

“小姐，小姐，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您让老爷处置我，还不如杀了我啊小姐。”苏鼎方在军中军纪严明，对付那些抓到与外人互通消息的人更是不会留情面，畔竺简直想当场自刎了。

“只要你到时候好好表现，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林都尉把她关进去吧。”主仆一场，苏梦寒不想亲自动手，只好为难父亲了。

“小姐，小姐......苏梦寒！凭什么你可以当大小姐，凭什么我要伺候你，你个丑八怪，我不服，我不服....”畔竺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开始辱骂苏梦寒。苏梦寒并不在意，人之将死，且让她骂几日吧。

“小姐放心，已经捂上畔竺的嘴了，我会让人看紧她，不让她寻死，还有刘管家也吐了不少的东西出来，小姐要不要去听一下。”林都尉出身沙场，对付这些后宅中人办法还是很多的。

刘管家也是个软蛋，没受几遍刑就吐出了柳如是的家底，柳如是不知道会不会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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