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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云歪着小脑袋,细细思索,她好像抓住了些什么,但又始终无法看清所抓之物的真切面目。

灵飞界中,法道被尊为正法,也不过三四百年而已。久远世里,诸道争竞,为求生存,去展,不堪微妙之事何其多也。既为正法,善恶分明,那些甚深之事,如今却不好堂堂宣之于口了。

堂中可不只他二人在,有章玉琳,还有个凡人谢道龙,何铁衣见谢慕云似乎还要问个究竟,就出言点到为止:“底层修士是人,天人也是人。且无量土还有无量天人。”

说完,他一整神色,诚恳道:“道友不妨放掉此条鱼儿,由此换个试一试的机会。”

谢慕云此次却毫无推脱,干脆地点头,道:“观主法义精深,慕云受教。只观主为我解说无量世界海之义,便令慕云已觉道途大开。那小小鱼儿不值一提,其既与观主有师徒之缘,未来成就当为我辈中人也。”

她停口踌躇几息,期期艾艾地开口道:“观主历不思议之土,方才说我是修罗,我虽不知此词确切含义,但想来无非是说我等分段生死之修士,只顾自我观照,行事无忌,桀骜好斗。慕云虽无可辩驳,但别的修士且不说,我却是另有性情的。”

“我说的是好个修罗女,非修罗也。”何铁衣得她松口,和平解决了一件事,笑眯眯地道。他知道此女不会就这么简单地答应舍弃自己鱼获的,眼见吃亏,必会薅点什么,哪怕面上的。

“修罗与修罗女大有区别?或者修罗男与修罗女天差地别?”谢慕云很敏锐。

何铁衣笑道:“自我观照最难,以后你遇到了同类,有了比较,自会知晓。你且说你有何特异性情吧?”

谢慕云眼珠转了转,狡黠地道:“欲求无上果,当行般若道。虽然观主论断慕云道途最好之结局是天人果而已,但慕云却天性爱智慧,特别仰慕智慧通明之修士。”

她眼巴巴地望着何铁衣,还真露出满脸仰慕。

“哈哈!般若者,智慧也。修罗女想作般若女。”何铁衣轻笑一声,接着道,“道友以后与我多如今日一般地来往辩驳,般若自生矣。”

谢慕云听出了他话中的答应之意,自是高兴。她半真半假地提出要向何铁衣习般若之道,一则还是不服气何铁衣的天人果之断,二则今日之辩,智慧有没有增长,她不晓得,但却很酣畅,直感这对自己道途是大有益处的。

她在堂中,郑重地向何铁衣施了一礼,道:“多谢何观主开法门,传法音,启未觉。慕云自愿弃断今生入世之机缘,以行般若。”

她话音刚落,何铁衣识海深处的法性之桃花,微微摇曳,二胜弟子之缘,起机了。

何铁衣点点头,道:“虽然道友有行藏多世之能,但一世之机缘也非同小可。说不定以后我这弟子,对道友也有还报。”

“我入世就为钓起他,可到如今连他面也还没见着。此世不顺,不顺啊!”谢慕云叹道。

何铁衣一指堂外,笑道:“道友且听。”

堂中诸人先是愕然,随即都向堂外望去。

正午的阳光照在莲池上,波光粼粼。水上微风,送来一阵阵的蝉鸣。

“咄!偶咪豆腐!咄!偶咪豆腐!偶咪豆腐!”,蝉鸣中,夹杂着声火癞蛤蟆的咕噜。

谢慕云小身板一震,随即手抚往生牌,闭目感应,片刻后,她望着堂前水恍恍的阳光,目光复杂,道:

“契印已解,只是这咒着实怪异,也着实威能莫测,想来便是从观主法会中感机而来。”

……

已是初夏,夜幕降临后,虫鸣四起。身处这些杂乱又齐整的鸣叫声中,心静之时,引人遐想,而操切之时,则只觉聒噪。

清潭南家外的湖面小岛上,一座别院里,正厅中明珠散华,灵香吐烟,众声喧嚣,饮宴正酣。厅外廊下,侍女与弟子,来往穿梭,手托各类清供,琼花云浆,佳果珍酿,如流水般地送递入厅。

元情夫人斜倚案几,意态慵懒,似乎厅中客人的奇谈妙论让她出神。她着一件轻薄的云纱罗裳,柔光下雪貌冰肌。此时已有几分醉意,裙下绣履微露,引人遐思。

“吕思古与石千里两位道友为本次结缘法会二坛的亲教师,实至名归。这两位师兄,在座诸位都是熟悉的,虽成就刹土后参加定期的论法之会少了,但以往可是每期必到的。”

“石师兄上次九丘之游参加了的,他说立观诸事繁杂,最近正忙于在汜水上游化缘,看能不能选定个上品的一阶灵地为道场。吕师兄倒是好长时间没见到了。”

“边师弟,吕师兄最近在寺中忙些什么?林堂主又不在宗门,他最喜热闹,如今没了师父管束,怎地不来与我等论法,不会是林堂主知晓他爱冶游,临出门时特意给他下了禁足令吧?哈哈哈!”

厅中共七八人,闻听此话,一起大笑。

待众人笑声略止后,一个中等身材,其貌不扬的修士在座中道:“真经堂虽不像其它四堂那么多繁杂之事,很清闲,且又有三四个执事,但毕竟林堂主外出,还是要交代吕师兄时时当值看顾的,哪怕只作个样子。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嘛。”

他身着普福寺弟子道袍,圆脸阔嘴,气质沉稳。

“边师弟说得好。师父有事,弟子该当服劳值事。但边师弟之父放出话,说要半年之内便开刹土,如今时间已过大半,想来正焦头烂额地日夜苦修呢,你这作儿子的却在这欢笑饮宴,看来,嗣父还是不如师父啊,哈哈!”

座中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言辞带刺,讥讽道。说完,他自斟了杯灵酒,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中有人嘿嘿附和地笑了几声,其它人则微微皱眉,但也不去理那明显年龄要小很多的少年,只等着看边阳仁怎么回应。

只有一人,他坐于元情夫人侧,明显为主宾,似乎对厅中一切都饶有兴味,自始而终都随大家同饮同笑,却只含笑不说话。他体健肤黑,一身玄色道袍,似乎改过,穿在他身上,紧绷如短打般。最奇异的是,在如此饮宴论法的随意场合,他脚边却立着两片以手腕粗锁链连接的铁枷。

边阳仁圆乎乎的脸上却不见怒意,依然一团和气地道:“萧师弟又取笑为兄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何观主虽说人选由宗门决定,但合适的人太多了,寺内符合基本条件的便不下十一二人,寺外各修真家族子弟中可参与竞争的,少说也上百人。为兄一切随缘,听宗门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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