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上天入地8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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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提前在一休官网了解到今天是一休的小型股东会议，蒋时延不会提前撤。
挂断电话，蒋时延疾步走进安防中心，语速极快：“调一下监控，信审处的，还有五分钟前从大门出去的那辆灰色面包车……”
可他们不知道一休期权池和传统股份制存在差异，一休股东几乎三十出头，效率极高地说完正事便散了会。涂臣他们更不知道蒋时延会等不及来接唐漾，碰巧就遇上了那几个工人。
蒋时延又报警描述大概，可人口失踪要24小时之后才能立案。
短暂的沉默。
唐漾调来汇商的第一周，蒋时延就熟悉了整幢汇商大楼的部门分布，安防中心在21楼，他一边从楼梯间“哐哐当当”下，一边拨唐漾的电话，一遍，一遍，无人接听。
周自省撑在会议桌上，面色泛出一层不正常的红：“你说你担全部责任，在我办公室。”
助理也意识到不对：“其他楼层也早就下班了……”
“周行，”涂臣望向周自省，嚅唇，“你和唐处蒋总的关系比较近，唐处也不是不回来，”涂臣带着试探，“如果你来担责，我想对双方都能起到一个很好的缓释作用。”
蒋时延楞了足足几秒，推开助理飞也似地转身。他去厕所，厕所没人，去洗手间，洗手间没人，去阳台，阳台没人。
另一位副行长哂道：“涂副忘记当时在我们面前说的什么？现在推脱怕是有点……”
漾漾不是说，她在等自己？
涂臣：“我不是推脱的意思，问题核心是蒋时延放了话就等在楼下，我们一定要给他一套说法，我们要寻求最优解，这个最优解明显是周行——”
漾漾……不见了？
周自省淡淡瞥向涂臣，反问：“如果我不担呢？”
只有助理的脚步声和蒋时延心跳一样，错乱清晰。
————
里面没人，外面没人。
楼下，信审处本来不允许家属随意出入，而且还是非上班时间。
“漾漾你在……”他手稳在门侧，身形轻甩，视线触及空荡荡的办公室，蒋时延散步落停。
但事情确实紧急且突发，对方又是蒋时延。
蒋时延冲向唐漾办公室。
安防中心和程斯然同时追查面包车情况，蒋时延等在唐漾办公室，手机屏幕与顶楼会议室播放的是同一张。
信审处空无一人。
能把人塞到工具箱里的手法……
几乎电梯门刚开，蒋时延便夺门而出。
如果是高层提供消息，魏长秋带走漾漾——
“叮——”。
这个猜想初到脑海，蒋时延胸口便宛如胡乱塞着浸水的棉花，潮湿膨大地堵紧，蓦地有些喘不过气。
助理紧随蒋时延，蒋时延不耐烦地等楼层跃到23楼。
窗外乌云提前描摹夜色般笼在城市上空，却迟迟没下雨。
在电梯上，蒋时延锃亮的黑色鞋尖一直类似鼓点地敲打地面，薄唇紧抿成线。
唐漾办公室的窗户被支起来一半，割着猎猎风声。
助理话还没说完，蒋时延骤地垂下手，小跑着重回大堂，冲进电梯。
蒋时延整理唐漾的私人物品，助理整理唐漾桌上的文件。
“不过，”助理扶腰，指着汇商门口的显示屏道，“汇商今天确实在维护监控监听……”
办公室里没有打斗或挣扎的痕迹，甚至文件上连个褶皱都没有，蒋时延潜意识觉得这隐隐带着暗示，尽管他现在没和漾漾取得联系，担忧她的处境却一无所知。
而这时，助理也气喘吁吁跟过来：“那几个工人看上去是挺奇怪的，体型气质太硬，像当过兵。”他能理解老板的莫名其妙。
漾漾包收了一半，说明她准备下楼等自己，但没出办公室就被带走了。
蒋时延怔怔望着那抹尾烟，脑子混沌不清。
漾漾收拾包的习惯是先把搁在办公桌抽屉里的口红、气垫放进包包隔层，然后放钱夹进去。口红和气垫已经放了，钱夹还在桌上，但她把隔层拉链都拉好了，说明当时她足够从容。
像个神经病？
唐漾已经失踪半个小时，蒋时延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他只是无比静默地收拾东西，一个细节一个细节慢慢想，慢慢推敲……假装自己的呼吸是平缓的，假装自己动作有条不紊且有思考能力。
自己为什么要追一辆维修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