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袋米要扛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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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中央区，月岛。

忘川的光照耀大地，让这片土地上的人倾覆了认知，改变了记忆。林真看着这一切，心中百般不适，他想起了自己以前，也有很多记忆和林诚所介绍的历史有不小的冲突，要不是加入TLT，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活在虚假的梦里。

但这个梦注定不会长久，总有一天会醒来，直面真实的世界。根据资料，忘川的效能在The one事件生前就已经比9o年代的水准要弱了几乎3o%，而这个衰减度正在随着The one的死亡，全球各地异生兽和怪兽的异动而逐渐加快。

就以林真自己的经历而言，从7月到现在，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已经遭遇了过十头凡生物，这还是不算杰克世界的情况下。一个小小的东京就如此藏龙卧虎，他有点不敢想象，就国内那么广阔的疆域，那些名山大川里到底还藏着多少未知的存在。

面对未知数量的，远强于人类的凡个体，忘川的效能只会损失的越快，等到低于一个阈值之后，忘川恐怕就再也没法干涉人类的记忆。

“等到怪兽和异生兽强大到忘川都无法起作用的时候，那种规模的灾难不是只会更加招来更多的恐惧和绝望么？”

这点，林真认为国内做的起码比东岛要好那么一点，虽然绝大部分的咨询还是会掩盖，但是经常能看到一些疑似凡生物的目击视频。起初，大家还有新鲜劲，觉得灵气要复苏了，但后来官方文让大家相信科学，而且也从来没人石锤验证过真货，慢慢的，大家都觉得那都是特效duang出来的。

以前林真也这么以为，特别是某音出来以后，这种短视频慢慢多了起来，但大部分都是一些营销号在传，信的人也很少，直到他亲自和怪物搏杀，甚至自己也变成了凡生物。

就在他看着忘川，想一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夜袭队的众人靠近了这里，他们有些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对林真，于是暂时没有理他，而是拍摄各种街道损坏的影像，准备汇总给总部统计损失。林真也没有管他们，只要别妨碍到他，他才懒得搭理这些人，新星勉还在附近，自己怎么说也得去看看情况。

可总是有人喜欢撩拨他的神经，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和他擦肩而过的西条凪啐了一声。

“怪物。”这不是她说出来的，而是她的想法被林真逸散的奥特意念自动捕捉到。

自从主动修炼奥特意念之后，林真现自己的意念具备了失灵时不灵的读心能力，加上他对负面情绪的强感知，一旦有人在他的意念范围内对他产生恶念，他就会立马知道。

他猛地转身，黑暗能量化作大手，一把将西条凪拽列过来。

“刚才，你说了怪物对吧？”

西条凪怒瞪双眼，她没想到林真竟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但想到对方不会轻易当众杀了自己，反倒有了底气。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夜袭队众人也没想到林真会暴起难，龙音是知道之前两人的矛盾的，他高声道“林桑，别和她一般见识，我们真的对你没有恶意。”

可其他人还是举起了枪，沟吕木示意众人慢慢向林真靠近。

“林先生，放下西条队员，我们没必要打生打死。”

林真看向沟吕木，只觉得这人好笑，突然，他注意到了人群中有个熟悉的面孔。他看着石堀光彦，脑海里浮现了当晚在黑夜中看到的那个人影。

“是你？”

夜袭队众人摸不着头脑，就连石堀本人也一幅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真会装啊。

林真乐了，他掐着西条凪哈哈大笑。

“你们夜袭队，真是各个身怀绝技啊，好一支为了人类专门对抗异生兽的正义之师！”

“你这家伙，莫名其妙地在说些什么？！赶紧放了凪！否则就别怪我们开枪了！”石堀光彦怒声大喝。

林真就像看珍惜动物一样看着他。

喜欢演是吧？我陪你演！

“好啊，不过我的要求很简单，说起来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欠我最少一条命。穿装备，拿大枪有什么用啊，真遇到事，你们能干什么？不如先说声多谢林真哥咯？”

“多谢。”龙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沟吕木嘴角一抽，自己似乎的确欠了林真两条命，他刚准备开口，西条凪说话了。

“我凭什么要谢你？”

啪！一击响亮的耳光扇飞了西条凪的头盔，让她凌乱的秀遮挡住半边脸颊。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嗯？我救了你两次，你欠我两条命，你甚至还开枪打过我，加起来就是三条。”

啪！林真反手又是一记，力道控制的很巧妙，不会有任何皮外伤，但就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啊！”西条凪惨叫，整个人被打蒙了。

“你不是说我是怪物吗？那就让你感受下我的痛苦，让你也忍受我平时都在忍受着的东西，也让我看看，换做是你，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一股由暗能量和负能量杂糅的暴乱黑暗从林真手中涌入西条凪的身体，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周围的所有游离的黑暗能量都被她感应到，各种老鼠、昆虫、蜥蜴的爬行声，人的哭声、吵闹声无止尽地一股脑冲入她的意识，而眼前之人对自己的厌恶化作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给她的大脑带来了无比难忍的刺痛。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林真松开手，冷漠地看着西条凪在地上挣扎，这时，人群中的石堀光彦冲了出来，挥着拳头就攻向林真。

“住手！”

他大喊着，拳头和林真碰撞，竟勉强斗了个五五开，可是他巧妙地变幻身形，以一个不美观的姿势和林真僵持着，在夜袭队众人眼里就像他被劫持了一样，看不见他的脸。

“石堀队员！林真，快放开他！”

林真冷笑道“你说放开就放开，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现在竟然还想让我乖乖听话？”

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透过奥特意念传入林真的脑海。

“路西法，你不该多事！”

石堀光彦的眼睛深处闪烁着猩红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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