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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顾炎比白心儿还激动，他忍受着炼狱之苦，立刻追问。
白心儿凝视着楚风：“如果我猜的不错，从一开始，你应该没有发现顾炎器灵的身份吧。”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顾炎能一直成长的原因。”
楚风笑吟吟的看着她，没回答。
别说一开始，他根本就没在意过顾炎有什么底牌。
要不是惦记永恒之门，这才意外发现了这家伙竟然是一只器灵。
白心儿依旧自顾自分析：“我调查过，你显露真身出手针对顾炎的时候，是在重玄阁那次人前显圣。”
“器灵应该在那个时候，不小心暴露了什么，被你洞察到了。”
“从那天起，你就开始疯狂的打压他，折磨他，却又不杀他。”
“究其根本，是因为你想掌控顾炎这只器灵，来操纵永恒之门。”
“这也是我输给你的地方。”
“如果我能早一些知道顾炎的底细，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得到他。”
顾炎听到白心儿左一个器灵，右一个器灵的，忍不住一阵心寒！
我有自己的名字！
以前的心儿那纯洁可爱的一面，原来一直都是她的伪装。
难怪她从来不让我碰她一根手指，这种老妖怪伪装起来，又怎么可能让他占便宜呢！
他瞪着白心儿，冷冷道：“说重点！他知道我是器灵就要打压我，折磨我？凭什么？器灵就该被欺负吗？”
青牛大圣牛眼一瞪：“别插嘴，再打断君主说话，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顾炎怒视：“老子就叫，老子都到这地步了还怕你？有本事你来打啊！草！”
青牛大圣一想也有道理，这小子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于是骂骂咧咧道：“你个牛宝宝，枉费牛爷爷我赐你一颗种子了，真特娘的晦气。”
顾炎：“……”
白心儿：“……”
“别吵，你继续，你觉得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顾炎？”
楚风一根手指把顾炎戳成烟雾，也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别说，白心儿还有点门道，和空气斗智斗勇的厉害。
白心儿露出自信神色，轻启樱唇：“因为你不敢。”
“不，应该说是你舍不得。”
楚风：？？？
就这货？我有什么舍不得？
楚风看着烟雾状张牙舞爪，痛苦凝聚的顾炎，不杀这货是因为这货能爆金币啊。
天命宝箱都给他爆了一大堆，一点就炸，一炸就爆金币，羊毛好薅的不行。
重点是之前不知道这货是永恒之门的器灵，想拿回他的永恒之门，根据万物母符的洞悉，得榨干顾炎的天命值。
要不是这小狐狸正好赶来，他想看看还能不能在顾炎临死前压榨一点东西，现在这只顾炎都在游啊游的找妈妈了。
狐狸的脑回路都异于常人吗？
竟然说我舍不得杀他？？？
看着楚风吃惊的神色，白心儿淡淡一笑，挥了挥白嫩的小手：“你打压顾炎，羞辱顾炎，是为了打压他的气运。”
“本源至宝化出的器灵，气运通天，无祸无灾。”
“如果不打压气运，器灵根本无法收伏。”
“所以你让他与重玄阁反目，让他举目无亲，让他举世皆敌，机缘尽失，气运衰落到一定时候，收伏起来，也就容易了许多。”
“说来可笑，如果没有我在暗中布局，也许你还要再折磨这只器灵一段时间，才可能收伏他。”
“但恰巧我谋划以打破伏魔法阵的方式，损伤玄界本源，逼迫本源至宝出来救世，想借机收服此宝。”
“却没有想到，这玄界的本源至宝，竟然早就生出了有灵慧的器灵，一步错，步步错。”
白心儿遗憾的看着楚风手里的那座青铜小门，桃花眸子水汪汪的，三分苦楚，七分遗憾。
布局百年，却没有想到因为一步错漏，让楚风抢了先机。
这一波，楚风在大气层。
烟雾般的顾炎，凭借钢铁般的意志，再次勉强成型，他痛苦无比：“竟然是这样。”
“这一切，就是因为我是器灵的错吗？”
青牛大圣点头道：“没错，算你小子倒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