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大战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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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西秦王8年。

在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里，西秦军率先迈出了战争准备的步伐。他们敏锐地抓住了春天这个关键时期——此时，乌孙的牛羊马匹经历了一个寒冬之后，体重严重下降，身体状况相对脆弱。于是，西秦军频繁出没于乌孙迁徙牧场的必经之路上，犹如一群饥饿的野狼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然而，这次行动并非由禁军和护军直接发起，而是以卫所兵和被西秦掌控的牧奴为主力。刘胥深知这些底层士兵和奴隶对于自由的渴望，因此颁布了一项诱人的奖励政策：每俘虏两名敌人，就可以让自已获得自由身；如果能带回更多的俘虏，则可以按照三比一的比例换取家人的自由。此外，被俘虏的牲畜有三成将归个人所有。

关于战利品的分配也有着明确的规定：士卒可获得其中的三成，军官则能分得一成，而都督府和朝廷各占三成。除此之外，卫所并不会得到朝廷额外的金银赏赐，但他们的军功爵和军职升迁都将遵循朝廷的规定执行。值得一提的是，如果九品及以上的军官在战斗中不幸牺牲，那么他的一个儿子将会被允许进入羽林军。

羽林军是西秦新设立的一支特殊军队，专门接收那些为国家英勇献身的勋贵遗孤。这些孩子从小便接受系统的教育，包括读书识字以及各种兵器的训练，以此来保证他们具备足够的能力和忠诚，解除勋贵们的后顾之忧。

乌孙昆莫军须靡迅速做出应对之举，他号令各个部落的贵族首领汇聚起来，率领兵马镇守于边境地区，并在牧民前往春季牧场的迁移路径上展开巡逻。

刘胥果断下达命令，让护军集中优势兵力对这些军队发动突袭。同时，卫所兵以及牧奴们严格执行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一经典的十六字游击战要诀。

此次战斗的主要目的在于拖延乌孙的生产进程，保护我方实力不受损失，同时也是对新兵们的一次实际战斗演练，可以加速他们之间的相互磨合，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充分准备。

双方都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军须靡盼望着牲畜能够长肥壮实，期待康居能及时提供支援；而刘胥同样在等待康居方面的消息传来，并且想要通过消耗乌孙人的力量来削弱对方。

双方的主力部队在赤谷城一线紧张对峙，谁也不敢轻易行动。刘胥巧妙地将龙骧军分成两部分，分别在前方建造两座相邻的营寨，而神策与虎贲两军则驻守在后方，构建起坚固的中军大本营，呈三角防御姿态。

他每天亲自带领着神策军在三个营寨之间的区域巡逻，时不时地靠近乌孙一侧观察敌军情况。

国内的物资像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囤积在中军大营里，乌孙草原的战事也变得越来越紧张激烈，大量的乌孙牧民被组织起来，以防备前、中两都督府的袭击。老弱病残则驱赶牲畜前往乌孙西侧的夏、秋牧场提前放牧。

五月盛夏时节，双方都难以忍受酷热，纷纷撤军，乌孙草原难得地进入了一个相对安稳的时期。

脱籍的奴隶们被充实到未满编制的各个卫所中，国内运送来的装备也送到了两都督府，供他们更换使用。满编且装备一新的两都督府，在姜威和关宇的率领下，开始集中训练大军团作战。

夏季六月，酱鞅从中军都督府一侧归来。正在金山卫训练大军的关宇接到他之后，便与他一同前往刘胥所在地，并通知太尉姜威一同前往。

三人路上相遇后一同抵达，得到消息的刘胥早已在中军大帐中等待多时。待众人坐定后，酱鞅再次向刘胥确认康居将保持中立，并告知他已经消灭了国内的匈奴人这一消息，同时还详细讲述了此次出使康居的所见所闻。

刘胥、姜威、关宇三人听完之后都了然于胸，他们随即对着眼前巨大的沙盘开始商议起接下来的军事行动来。

只见刘胥伸出手指，指向赤谷城、巴尔喀什湖以及温泉城三个地方，开口说道：“本王在此处成功牵制住了乌孙的主力部队，而巴尔喀什湖如今则成为了乌孙牧民们主要的聚居之地，至于温泉城附近，则集中了乌孙国内近一半的贵族和年轻力壮的牧民。本王这边的乌孙主力大约有四万之众，且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那么你们二位也来说说各自那边的情况吧。”

姜威首先说道：“回禀大王，微臣所率领的护军以及中军都督府卫所兵总计三万五千人左右。而我们面对的敌人，大概有两万乌孙贵族的精锐部队和五六万青壮之士。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微臣与大王这边最多也就能牵制住敌军而已，如果真要打一场大仗的话，恐怕最后也只会落得个惨胜的结局啊！”

这时，关宇在一旁补充道：“启奏大王，微臣所率领的前军都督府现在已经全员到齐，再加上从后、右两个都督府临时抽调过来的三万人马，总共加起来足有六万之众！而微臣这里需要对峙的敌军，仅仅只是由大约五千名乌孙贵族精锐所带领的五万牧民罢了，而且他们当中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残之人。”

“本王觉得此战的突破口在乌孙人的老弱身上，可是关宇所部人数众多但是缺少精锐，无法快速击败敌军。你们有何方法教本王？”刘胥一眼看出乌孙的弱点所在，希望从姜威和关宇这里得到解决方法。

“大王，乌孙的老弱一旦被我军控制住，温泉城对峙的敌军必然军心大乱。只要有一万精锐臣必能歼敌大部，而后抓捕乌孙的老弱，但是我军四万精锐都被乌孙人死死盯住如何调过来是个难题？”关宇说完盯着两人，仗如何打怎么打他心里有数，奈何手头没有精锐部队。

“臣有一法，偷梁换柱”。太尉姜威这些年一直等着上战场获得功勋，因为一直在国内没有军功导致他爵位无法上升，卡在子爵上不上不下。为此他闲暇时间一直研读兵法，为了封伯爵好拥有封地传于子孙。

“如何偷梁换柱，仔细说来！”刘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后方的郡县兵押送物资粮草后与虎贲、龙骧二军换装完留下，换出的一万虎贲、龙骧二军再返回天山关押送新的物资前往金山卫换出一万卫所兵。”姜威将心中之策侃侃而谈。

“装备马匹如何解决？毕竟禁军惯用的和卫所兵大不同。”关宇发问道，刘胥也在一旁点头，这也是他想问的。

“主战马或拉空车或伪装成驮马带出，再在你我两处补充驮马。武器盔甲则从少府武库和朝廷武库中拼凑，不够的路过我这里换下一部分虎豹骑的装备补充足够。既然是押送物资，那就全部伪装成要押送的不就好了。”姜威说完后一脸期待的看向刘胥，刘胥点头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