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决战赤谷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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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火攻的时机终于来临。初九这天，晴空万里，东南风徐徐吹来。刘胥率领着神策军紧跟在军队后方，为整个战局压阵助威。
经过两个多月的攻城战，敌我双方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每当西秦军逼近时，城头的乌孙军就会提前撤退下去。
在姜威的指挥下，投石车首先进行了一轮试射，只是投出了一些木制炮弹和藤制球体。紧接着，一枚枚燃烧着的木弹和藤球被交替投向城墙后的两百步范围之内。
此时此刻，赤谷城中的乌孙军对这异常的情况感到困惑不解。往日里投石车发出的声音与今日不同，而且也不见碎石四处纷飞。然而，就在他们还来不及思考的时候，漫天的火光猛然腾空而起。火势迅速蔓延开来，整个赤谷城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士兵们惊恐万分，四下奔逃，竭尽全力想要逃离这片熊熊火海。同时，在军官们的喝斥下，他们又匆忙打水试图扑灭大火。
可是，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西秦所使用的竟然是经过简单提炼的石油。水不仅无法扑灭火焰，反而助长了火势的蔓延。正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终于有一个聪明的人想出办法，改用沙土来灭火。
可惜这沙土使用得稍微晚了一些，西秦军竟然已经将他们国内提炼出来的石油几乎全部运送过来了！紧接着，两百多个装满石油的陶罐如狂风般呼啸而过，将火势迅速助长到了人力无法控制的范围。靠近东门处三分之一的房屋建筑在熊熊大火中燃烧不止，仿佛要将整个城市吞噬。
早就率领着亲兵们冲过来的军须靡见到这种情况，当机立断地命令人们隔离出一条防火带，任由大火将东城焚烧殆尽。
与此同时，西秦军那边在发现起火之后便立即派人通知所有的禁军护军集合过来。等到火势变得无法控制之时，四万多名精锐已经齐聚一堂。
西秦军留下先登军来保护投石车等攻城器械撤退，而神策、虎贲、龙骧、虎豹骑则在刘胥和姜威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杀向赤谷城的城北大营。
城楼上的哨兵警惕地注视着远方，突然发现了西秦军的异动。他们立刻毫不犹豫地将这一重要军情传递给了军须靡。此刻的军须靡还没有完全解决防火的问题，但接到消息后，他深知形势紧迫，于是迅速将余下的事务委托给大禄末振将去处理，自已则匆匆忙忙地赶回位于城北的大营。
当军须靡抵达城北大营时，这里已经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在左右大将的指挥下，士兵们已经出营列阵迎敌。然而，还没等军须靡到达掌控军队，双方就已经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营内的军须靡眼睁睁地看着自已引以为傲的贵族精锐骑兵在与西秦军的冲锋中处于劣势，伤亡惨重。
面对如此危急的局面，军须靡再次展现出他果敢决绝的一面。在第二次冲锋结束后，他毅然下令打开营门，亲自率领亲卫和剩下的士兵在营门外两侧列队布阵。同时，他紧急命令前方的左右大将撤军。
左右大将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即按照军须靡的指示，通过中间留出的通道撤回营地。而西秦军则在后方紧紧追击不舍。见此情形，军须靡毫不畏惧，他带领出营的一万名士卒义无反顾地冲向敌人，与西秦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混战。他们奋不顾身地抵挡住了刘胥等人的猛烈进攻，用血肉之躯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撤退回营的左右大将命令士卒们迅速排列在营墙之后，严阵以待。他们手持弓箭，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逼近的敌军。当军须靡部被逼迫退后到离营门仅有五十步之遥时，左右大将毫不犹豫地下令急速射击。
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般铺天盖地地落下，无论是敌我双方，激战中的前排士卒都纷纷中箭落马。刹那间，战场中央出现了一个宽达二三十步的空隙，仿佛被死亡所割裂。
军须靡眼见形势不妙，连忙率领着剩余的人马匆忙撤退回营。刘胥见敌人退缩，无奈之下只得示意军队后撤至百步之外。与此同时，携带轻弩的士卒们对着营墙后的乌孙人持续射击，以掩护战友们将死伤的我方士卒从战场上拖回。
大部队撤回营寨后并未停歇，刘胥心中懊悔不已，他自责没有带上投石车前来参战。若是有这些强大的攻城武器，说不定此刻便能一举攻破乌孙的城北大营。然而，事已至此，只能留待日后再作打算。
回顾今日一战，乌孙方面伤亡惨重，据保守估计，其死伤人数至少在两三万之多。尽管如此，乌孙军队的士气并未崩溃，仍然保持着一定的战斗力。
十日清晨，黎明的曙光洒在西秦大营之上，营地内早已人声鼎沸。全体士卒用完早餐后，精神抖擞地前往赤谷城外集结列阵。此时，赤谷城的东城已是一片焦黑，昨夜的大火至今仍未完全熄灭，滚滚浓烟升腾而起，弥漫在空气中。
投石车再次发出了怒吼，无数巨大的石弹如雨点般砸向城墙。经过一夜的高温烘烤，城墙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坚韧。在第五军持续不断的石弹攻击下，城墙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姜威率领着护军毫不犹豫地越过城墙，冲入城中。他们犹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与此同时，虎豹骑则静静地守候在城外，等待火势完全熄灭后再发动进攻。
另一边，先登军一师的重甲步卒们迅速登上了北城墙。他们手持盾牌和长枪，与城墙上的敌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每一个人都奋勇杀敌，只为尽快打开北门，为后续部队开辟道路。
而投石车和蹶张弩士也没有闲着，他们不断向前推进，靠近城墙进行射击，为友军提供强大的火力支援。
刘胥身先士卒，带领神策军和龙骧军二师下马步行，向着南城墙发起了猛烈的攻势。他们气势如虹，决心要一举攻克南城墙。
虎贲军则肩负起了稳住城北大营的重任。他们严密监视着敌人的动向，一旦有机会便果断出击，试图攻破敌营。
龙骧军一师则将西门紧紧围住，不放过任何一个企图逃脱的敌人。他们明白，这场战斗的胜利关键就在于不让敌人有丝毫喘息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