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帝王之怒》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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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陛下，陛下请保重。”韩延再次深深地鞠躬，表达他对朱棣的感激。
邱拓走上前，说道：“韩大夫，请随我前来。陛下在此为你准备了千两银子。”
朱棣轻轻揉着太阳穴，又一次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抬头见邱拓从外面进来。
朱棣略微活动了一下身体，问道：“就要走了吗？”
“是的，我们该走了。”邱拓带着一丝戏谑回答，“陛下的手段真是高明，不提及李夫人，让他深信不疑。连皇太后也多次充当了反派角色。”
朱棣简洁地回应：“并非如此。”
“不是吗？”邱拓露出惊讶之色，“皇太后的确有这样的打算，但我为何之前没有察觉呢？”
朱棣并未直言韩延的未来将会被皇太后所毁灭：“这是因为你对母女重逢的幻想所迷惑。皇太后觉得在宫中使用人并不方便，而她真正信任的，唯有宫外的丞相田丰。”
邱拓恍然大悟：“丞相在政坛上的确是操纵自如；有时连陛下和皇太后都未曾想过他会采取的行动。他又怎会忘记这一点？陛下，既然皇太后对韩大夫也抱有疑虑，为何不答应李夫人的请求呢？”
“如果皇太后不悦，我可以下令让韩延前往竹园，或者担任左右内侍。为何要送他去梁王府？我甚至不敢确定，当皇太后和皇帝得知此事后，他们会如何责罚我。”
邱拓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皇太后或许也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
朱棣缓缓点头，沉吟着说：“她不敢提及。否则，上个月母女重逢的温馨场景可能只是一场空幻。她或许已经避开了我几个月。如果不是这样，那便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次日清晨，朱棣前往宣室处理一些杂务，李茗则指示厨房准备牛肉饺子和韭菜饺子。
工作完成后，朱棣发现饺子已经备好。他带着食物盒子前往皇太后的居所拜访。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皇太后身边的太监告诉他，皇太后因为太过伤心，无法见女儿，目前正在休息，以补回失去的睡眠。
朱棣相信了李茗的话，但不太相信会出自他的母亲之口。他觉得母亲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无法入睡或进食；她应该会和姑姑、岳母一起安息。
邱拓轻声呼唤：“陛下？”
朱棣目光投向紧闭的宫廷帷幕，难以置信自已的母亲会在来世坚持对他所爱之人的伤害：“告知韩延，我的猜测成真了。”
邱拓疑惑地问：“这些饺子该如何处理？”
朱棣带来几盒饺子，如今掌握在太监手中，本想用它们来讨好皇太后，打开她的心扉。既然已经无需如此，他和随从们也已经用餐，自然不能将食物浪费。
消息很快传到了李茗的耳中，他定会设法利用这一信息来探查更多。
朱棣沉思了一番，决定变废为宝：“将这些拿来给朕。母后若是不这么做，朕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老太太。”
长乐宫内，皇帝和皇后的耳目遍布。一旦朱棣的车队接近长乐宫，便有人立刻向皇帝和皇后禀报。
“陛下今日前来探望，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皇后微笑着向皇帝询问。
朱棣内心对这个女人实无好感，但既然得知她时日无多，便也无意与她争执：“孙儿也想一同前来，只是月底有些关于母后的消息需要处理，因此延误了数月。祖母，还望您能谅解我的延误。”
皇后颇感惊讶；她的庄子通常耐性有限，三句话后便容易显得不耐烦，但今日他却显得格外耐心。这让她不禁心想，难道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
“您是否已经见到了您的母亲？”皇后故作不知地询问。
“梁”这个字如同触动了两人共同的神经中枢，皇后的假装无知也随之烟消云散。
大皇后杜飞以极度轻蔑的目光审视着韩延，冷言道：“梁家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韩延为何非得亲自前往？”
在年轻时，韩延与朱棣曾如兄弟般亲密。朱棣突如其来的大规模派遣人手，不论是前往梁家还是下竹园，都无疑会引发皇帝和皇后派遣人员进行彻底的调查。
朱棣对皇后的态度转变早已有所预料：“孙儿之所以采取此措施，是因为我总是担心将他留在身边可能会招致危险。”
正欲嘲讽的皇后信心满满，认为韩延对她不足为惧，除了她自已，还有谁能对她构成威胁？这位皇帝果然依旧狡猾，他的退让只是为了积累更多的嘲笑资本。
突然，她想起了自已的儿媳，大皇后不禁怀疑她是否真的会因为那个女儿而担心到很久以前就不曾派人去寻找她。
“有谁敢取他性命？”大皇后试探性地问道，“朝廷中的众多官员，究竟有多少人敢违抗您的意愿？除了您的叔叔。”
朱棣沉吟片刻，这位老夫人即便是在试探他，也总是不忘挖苦田丰。毕竟，田丰曾不听从她的话，甚至协助他对抗老夫人。
朱棣半真半假地说：“孙儿只是有一种预感，但具体是谁，我也无法确定。祖母，您尝尝这道菜；皮薄馅大，味道鲜美纯净。这是我在宫中的厨师特意准备的。”
在担忧健康方面，大皇后杜飞确实是朱棣的嫡亲祖母，她常常每餐只吃六成饱:“少吃一些，这样就好。”
对于韩延的事情，大皇后杜飞并没有表示反对，因此朱棣以为她已经默许了。既然目标已经实现，朱棣不愿再与她多做争执，将食盒交给太监，说道：“既然如此，孙儿就不打扰祖母了，孙儿告退。”
大皇后杜飞目送朱棣离去的背影，转头向周围的人问道：“你们都说说，皇帝此行目的是何？”
右侧的太监试探性地回答：“难道不是来向您请安的吗？”
大皇后杜飞以轻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我想要的是真话，而非你们的阿谀奉承。”
此时，有人提及：“韩延，那个韩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