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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严重？”朱棣反问，“你觉得我的金币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陛下，您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不能说这种话吗？”
李茗儿反问，“在建章宫里有没有市场，我可以去购买一些复杂的果汁？”她瞥了他一眼，带着一丝挑衅，“你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吗？”说着，她递回了几瓶果汁，“我们可能还需要共处几个月。虽然我对残疾心怀恐惧，但我也非常敬佩强者……”
“佩服强者？”朱棣目光审视着这个姿势不佳、显得有些软弱的女人，心中不禁生疑，“这难道不是在欺负弱者，畏惧强者吗？”
李茗儿与他对视，“当然不是。人的天性就是敬畏强者，而对弱者加以欺凌，这关乎道德与性格。我之所以佩服强者，愿意为强者服务，并不代表我是个拍马屁的人。我或许会害怕你，我欣赏李茗和李景隆的才华，但如果你让我去伤害无辜之人，我会自已动手，而无需你亲自动手。别想着我会用我的宝物去做恶事。”她举起右手，展示出她的决心。
她的话极大地震惊了朱棣，他不由自主地用全新的目光审视着她，对她成长的地方产生了更深的兴趣。
朱棣开口道，“作为皇帝，我不需要你为我服务。”
“那就足够了，”李茗儿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答复，“如果国家遭遇洪水或灾害，你需要我援助粮食，我绝不会推辞。但如果你要我参与刺杀或叛乱，那我们就此别过。”
朱棣被她的回答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竟然敢如此直言不讳，要么是她深知他不会对她造成伤害，要么是她过于直率，从未考虑过这类事情的后果。“你以为我会在有生之年滥用我的将军吗？”
“不……再也不会了？”
李茗儿沉思片刻，“如果我们能在项链的事情上达成共识，我不再随意干涉李府的事务，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皇宫了。”
“皇太后、太后和皇后都只关心自已的孩子。既然你没有孩子，她们不会太关注你。”
李茗儿欢喜地回应，“太好了！我就喜欢她们忽略我。”
“不是忽略你，她们只是对你不上心。”
李茗儿轻挥着手，“没关系，反正她们不关注我，为何要在意她们的原因呢？”
“真的不关心？”朱棣难以置信，世上竟有人不想见到皇太后和太后。
李茗儿回答，“有何可担心的？她们既不是我的祖母，也不是我的母亲。而且，她们没有三只尾巴或五条手臂，也不能变成六十九种不同的形态，我何必关心？”
“但她们是我的祖母和母亲。”
李茗儿眨了眨眼睛，带着一丝试探性地问道，“你想要我们将这场假戏真做吗？”
“我——”朱棣突然意识到自已话中的含义，几乎被口中的饮品哽住，“我不该问出这样的问题。”
李茗儿轻描淡写地回应，“这与我无关，所以你本就不该问我。”
“还是老样子？”朱棣瞪大了眼睛，不满地盯着她。
李茗儿夸张地举起手来，遮住了自已的嘴巴。
朱棣注意到她那平日里显得无精打采、充满睡意的眼睛快速地眨动着，这让他感到更加不安。他在心中暗自思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李茗儿低声嘟囔道，“这是因为我不属于这里。”
朱棣刚想要说话，却见李茗儿再次拿起酒瓶，为他倒了一杯，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个果汁妖精，她的行为举止，难道真如她的外表那样单纯吗？
“别再喝了！”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我们’是谁？‘邻居’又是谁？”
李茗儿停下了动作，眨了眨眼睛，戏谑地说道，“我们并非夫妻，也不是朝臣。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更别提成为兄弟了。你难道是在暗示，我们应该结为姐妹吗？”
朱棣取走了她的果汁杯，轻声说道，“喝这个并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你真的以为，我伤害你需要经过复杂的步骤吗？”
“对不起，陛下。我明白了，我是臣子，你是皇帝。这样可以吗？”
朱棣带着不屑的目光看着她，“我不想看到你喝果汁的样子在坚贞宫引起骚动，影响到和平宫。”
这虽然有些夸张，但众所周知，坚贞宫里确实有一些皇太后的宫女。为了自已的安全考虑，李茗儿收敛起那两瓶酒，“那我们共同享用这瓶如何？”
“你已经喝了两杯了，这是第三杯。而且我那份还没动过，”朱棣提醒她。
李茗儿拿起一片虾，赞许地说，“这虾真是鲜嫩，是出自黄河的吗？”她目光又落在烤牛排上，随手拿了一片，“这个看起来一点鱼腥味都没有，确实很美味。”
朱棣看着李茗儿那沾满油渍的手和圆润的脸庞，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皱起眉头，质疑地说，“你就是这样喝果汁的？”
李茗儿无辜地看看自已的手，“哦，你可能不会理解。吃米饭时，手是不需要沾染它的香气的。你为何不尝尝？显然，你对这些精致的美食已感到厌烦。尝尝我的田麦吧，它还带着些金黄，只有新收割的麦子才能呈现那种颜色。你肯定没尝过。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可以给你带来我的麦子，你分享你的菜给我。我们可以共同享用这些食物。无论是赵尹阁还是玄虚阁，我都不介意；我会跟随你的选择。”
朱棣气急败坏地问，“你确定你不是在找借口贪吃贪喝？”
李茗儿无辜地指着桌面上的麦子、果汁和纸张，“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难道不是我带来的？”
朱棣反问：“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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