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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吃韭菜饺子，”朱棣言道，启愚本想反驳，“陛下，您难道不能不喜欢它们吗？”
朱棣扫了一眼启愚，启愚仿佛想找个壳躲起来，但朱棣的眼中却流露出满意之色。
朱棣问道，“你对那些馒头就没有其他想说的？”不等李茗回答，他便带着一丝无奈叹息，“我未曾想到你妹妹的手艺竟与皇后相媲美，如此无趣。我只能……”
“陛下，我深表理解。”李茗语气诚恳，皇帝总是为了后继有人而留在钩岭宫，这对他而言确实是一种难以承受的考验。“我妹妹同样能够理解。”
启愚紧张地注视着他的主人。
朱棣装作未曾察觉，“理解？”
“正是。若非陛下，我与我的妹妹以及家人仍将身为奴隶。陛下不必为我妹妹担忧。她曾言，若不能留在宫中，她亦能返回乡村。将来，若陛下有意宠爱他人，自可随意为之。我妹妹绝不会成为陛下生育子孙的障碍。”
李茗留意到朱棣的脸色变幻莫测，却始终未发一言：“陛下，一旦那个人有了身孕，您便无需再亲自前去。我听母亲提及，女子怀孕期间，是不能与其他女子共寝的。”
启愚心中忍俊不禁，暗自思忖，“她多么体贴入微，对陛下的一片苦心了如指掌。”
朱棣勉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容，“多谢你！”
“陛下无需客气，这是臣子的本分。”李茗急切地回应，心中暗自庆幸妹妹的提醒，“若非我妹妹的提醒，我险些因私情而忽略了国家大事。”
朱棣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语气变得严肃，“你妹妹说得确实有理！她的见解极为合理。”
李茗连声点头，“这正是我所坚信的。”
启愚心中暗想，“陛下实际上并非如此考虑。陛下正急切地梦想着训练李茗，让她成为宫中服劳役的负担。”
启愚意识到自已必须发言，否则陛下可能再也无法忍耐：“李太监，既然陛下中午并无紧急事务，你应当前往学习炮兵之术。”
李茗表面上声称入宫是为了服侍皇帝，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仿佛他更像是来学习的。在宫中逗留四日，他实则最多只能与朱棣共处短短两日。听闻此言，李茗急切地提出：“陛下，我必须告退”，随后便匆匆离开，去寻找他的小毛驴，这是皇帝恩赐给他的伴侣。
启愚则退至一旁，目光密切关注着他的主人。
朱棣轻叹一声，“我行事过于草率了。”
启愚忍不住出言安慰，“陛下并非草率行事，只是方法用错了。”
朱棣抬头望着他。
启愚继续解释道，“此前我便提及，李茗生性喜爱自由，对竹园情有独钟。当李茗向陛下提出请求时，陛下不应径直拒绝，而应先答应她，随后再寻理由推迟。”
“但她肯定会问我是何时动身。”
启愚耐心地解答道，“陛下，请听臣说完。当陛下需要拒绝时，可以告诉她您将安排一次出行，然后在约定的时间，陛下可以实际上陪伴李茗，到那时，她还能有何异议？”
朱棣沉思片刻，“依你之计，我得更多地在不同时机陪伴她外出。”
启愚心中暗想，“若非李茗在侧，陛下或许并不会如此忙碌：‘即便没有我的建议，陛下难道就不会前往吗？’”
朱棣没有回应。
“还有其他办法可行吗？”
“若李茗只是普通女子，陛下所熟悉的那些手段便已足矣。”启愚思忖片刻，“陛下，您是希望李茗是希望她如同那三位公爵和八位部长一般，对您唯命是从？”
朱棣疑问道，“有何区别？”
“区别在于，后者可以通过我之前提到的方法逐渐实现。若要确保李茗对您始终依赖，您必须让她总是想到您。”
朱棣无奈地举起手，“这不可能，她并非那样容易被动摇的人。”
“陛下，您或许误解了。仅从李茗为太监们所做的一切，便能窥见她内心细腻的一面。陛下或许认为她如同野马般难以驯服，然而正是这样的性格更需要关爱与呵护。如果您能时常宠爱她，随着时间的流逝，李茗自然会感受到陛下的一片深情。”
朱棣沉吟着分析李茗的性格，“若我不予退让，她甚至会敢于咬我；然而，若我妥协，她或许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启愚表示怀疑，“真的会这样吗？”
朱棣本想肯定地回答，但随即他想起了几件往事，李茗在受到赞扬时会显得羞涩，那时她的模样与平日大相径庭。
启愚关切地问，“陛下，您是否已有了一定的主意？”
朱棣轻轻点头，“确实有了些思路。那么，我现在应当如何行事？”
“目前，李茗的心中并未有您的位置。您可以趁机而为，但切记，日后若再运用此法，李茗必定会感到不满。一旦女子投入了真挚的感情，要让她忽视它，实属不易。”
朱棣心怀忧虑，“倘若她最终变得如皇后一般？皇后固然傲慢，但她不会咬我，她的言辞也不似李茗的那般尖锐刻薄，总是直击要害。”
“陛下无需担忧。李茗性格豁达，爱情在她生活中占据不了太大的位置。那时，她将您视为朋友，正如现在一般。”
朱棣疑惑地问，“有何不同？”
启愚回答，“陛下，区别在于目标和方法。若目标是让李茗无法离开您，那么您必须确保她总是想到您，这需要时间和耐心，以及对她性格的深刻理解。而如果目标是让她像三位公爵和八位部长一样顺从，那么您只需运用您所熟悉的那些方法即可，这更为直接和迅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