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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别人看到这篇日记,大概也不知所云吧。

羽原和山鲁佐德第一次见面是在四个月前。羽原被送到北关东地区一个地方小城市的“房子”里,住在附近的她作为“联络员”负责照顾羽原。她的职责是为不能外出的羽原购买食品和各种杂货,送到“房子”中。有时也按照他的希望买一些他想读的书、杂志和他想听的CD之类的。有时她也会随便找一些电影的DVD带过来(只是羽原不是特别理解她的选择标准)。

羽原在那里安顿下来之后的第二周,山鲁佐德就像是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邀他上了床。避孕套也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或许这也是她被安排的“援助活动”之一。不管怎样说,这件事是对方主动提出来的,在一系列的流程中显得顺理成章。她在这个过程中没有表现出一点不知所措或犹豫,他也没有反对这个流程。他还没有搞清事态的前因后果,便跟着山鲁佐德到了床上,拥有了她的身体。

与她做爱的过程,几乎称不上是充满激情的,但也并非从头到尾都是事务性的。即便起初她做这件事只是为了完成一项被安排的(或者是被强烈暗示的)职责,但是,从某个时刻开始,她似乎也能够在这个行为中(即便只是局部的)发现一定的愉悦了。羽原从她肉体反应的细微变化中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对此也感到很高兴。不管怎么说,他并不是一个被关进牢笼的凶猛野兽,而是一个有着细腻情感的人。仅以满足性欲为目的的性行为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是必要的,却并不能让人感到特别愉悦。虽说如此,羽原还是无法分辨,山鲁佐德在多大程度上将自己与他的性行为当成自己的职务,又在多大程度上将其当成自己的私人行为。

不仅仅是性爱。她为羽原所做的所有日常性行为,到哪儿为止是规定的职务,又从哪儿开始是她出于善意的私人行为(从根本上来说,这是否能称为善意还是一个问题),羽原都无法判断。在各个方面,山鲁佐德都是一个让人很难看出其感情和意图的女人。比如,她一般总是穿着材质简单、没有任何修饰的内衣,也许是一般三十多岁的家庭主妇日常所穿的那种(当然,羽原以前从来没有和三十多岁的主妇交往过,这始终只是他的推测),是那种超级大卖场的促销品。但是,有时她也会穿一件款式十分考究、性感撩人的内衣。不知道她是从哪里买来的,那内衣无论怎么看都好像是高档货,做工精致,使用美丽的丝绸材质,有精致的蕾丝边修饰,深颜色。羽原无法理解这种天壤之别究竟是因何种目的或原因而产生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羽原感到困惑。那就是他与山鲁佐德的性行为和她讲的故事交织在一起,无法区分。他无法将其中的一件事单独拿出来。自己与一个不是特别吸引自己的人发生并非特别激情的肉体关系,并以这样的形式与这种肉体关系紧密地关联在一起(或者说是缝在一起)。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羽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这使他心里产生了一点轻微的混乱。

“十几岁的时候……”一天,山鲁佐德躺在床上,像告白似的说道,“我时常私闯别人家的空宅。”

她的故事大抵如此。羽原此时也没能说出合适的感想。

“你有没有私闯过别人家的空宅?”

“应该没有。”羽原声音干涩地说道。

“那种事,做过一次好像就会上瘾。”

“可那是违法的吧。”

“是啊,如果被人发现的话,就会被警察逮捕。私闯民宅加盗窃(或盗窃未遂),可是重罪呢。可是,我明知道那样做不好,却欲罢不能。”

羽原默默地等她接着往下讲。

“趁别人不在的时候进入别人家里,最妙不可言的地方首先就是安静。不知为何,真的是悄无声息。那里可能是世界上最安静的地方了。我有那种感觉。在那种静寂当中,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只是坐在地板上,就自然变回了七鳃鳗时期的自己。”山鲁佐德说道,“那真是妙不可言。我的前世是七鳃鳗这件事,我记得好像跟你讲过吧?”

“听你说过。”

“和那种感觉一样。我用吸盘紧紧地吸附在水底的石头上,尾巴朝上,在水中来回摇摆。跟周围的水草一样。周围真的很安静,听不到一点声响。或者也有可能是我没长耳朵。晴天时,阳光像箭一样从水面上直射下来。那光有时会像棱镜一样晶莹闪烁,四处发散。各种颜色和形状的鱼从头顶慢慢游过。我什么也不想。或者说,我心中只有七鳃鳗式的想法。那想法虽然模糊,却很干净。虽然并不透明,却没有掺杂一点杂质。我是我,我又不是我。我沉浸在这样的心情当中,不知为何,感觉真是好极了。”

山鲁佐德第一次侵入别人家里是在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当时她在当地的一所公立高中上学,喜欢上同班的一个男生。他是一个足球运动员,个子高高的,成绩也好。虽不能说特别帅气,但看起来干净清爽,给人的感觉很好。但是,她的爱情就像大多数高中女生的爱情一样没有得到回报。他好像对班上的另外一个女生有好感,看都不会看山鲁佐德一眼。他从来没有跟山鲁佐德说过话,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她和自己是一个班的。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忘掉那个男生。只要一看到他,她就喘不上气来,有时甚至几乎要吐出来。如果这样下去什么也不做的话,可能会疯掉。但是,她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向他表白爱意。即便表白也不可能如愿以偿。

一天,山鲁佐德旷课去了那个男生家。从山鲁佐德家步行到他家大约需要十五分钟。他家里没有父亲。他父亲原本在水泥公司上班,但是几年前在高速公路上遭遇车祸去世了。母亲在邻市的一所公立中学当国语老师。妹妹上初中。所以,白天他家应该是没有人的。她提前调查好了他的这些家庭情况。

玄关的门自然是锁着的。山鲁佐德试着在玄关的门垫下面找了一下,在那里找到了钥匙。这里是一个地方小城市的住宅区,悠然安静,也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违法犯罪的案件。所以人们并不特别注意关门闭户,经常会把钥匙放在玄关的门垫下面或者附近的盆栽下面,以防有家人忘带钥匙。

出于谨慎,山鲁佐德按响门铃后等了一会儿,确定无人应答,又往周围看了一下。确定没有邻居看到,才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从里面将门反锁上,脱掉鞋子,用塑料袋装好,放进自己的背包里,然后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

他的房间果然在二楼。小小的木制床干净整洁。放满书的书架、大衣柜、书桌。书箱上面放着一个小型音箱和几张CD。墙上有一幅巴塞罗那足球队的挂历,挂着一面像队旗一样的东西,除此之外墙上再也没有一件像样的装饰品了。没有照片也没有画。只有奶油色的墙壁。窗子上挂着一幅白色的窗帘。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既没有乱放的书,也没有脱下来的衣服。桌子上的所有文具都放在固定的位置。这很好地体现出这个房间的主人一丝不苟的性格。或者也有可能是母亲每天都认真细致地收拾房间。也有可能这两方面的原因都有。这让山鲁佐德感到紧张。如果那个房间又脏又乱,那么即便自己弄乱一点也不会被发现。“要是那样该多好啊。”山鲁佐德心想。而现在只能小心翼翼的。但是,与此同时,看到那个房间干净简朴,整洁不乱,她也感到相当高兴。这才像他。

山鲁佐德坐在书桌的椅子上。许久,只是坐在那儿。“他每天都坐在这个椅子上学习。”想到这里,心便怦怦直跳。她将桌子上的文具——铅笔、剪刀、尺子、订书机、台历等所有这些东西一件件地拿在手中,来回抚摸,闻气味,亲吻。这些原本普普通通的东西,正因为是他的,在山鲁佐德的眼中便显得光彩夺目。

然后她一个个打开他的抽屉,仔细地检查里面的东西。最上面的抽屉里,各种零碎的文具和纪念品之类的东西收纳在小格子里。第二个抽屉里主要是他现在使用的各门课程的笔记本,第三个抽屉(最大的抽屉)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文件资料、旧笔记本和试题答案等。几乎全都是与学习或足球协会的活动有关的资料。没有任何重要的东西。她没有发现自己所期待的日记或者书信之类的东西,甚至连一张照片也没有。这让山鲁佐德多少觉得有一点点不正常。这个人除了学习和足球以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个人活动了么?或者还是他将那些重要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藏在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别的什么地方了?

即便如此,山鲁佐德仍然坐在他的书桌前,只是用眼睛追着他留在笔记本上的笔迹,心情便激动起来。再这样下去,自己说不定会疯掉。为了使自己冷静下来,她从椅子上起身,坐在地板上,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周围依然很安静,没有一点声响。就这样,她将自己同化为海底的七鳃鳗。

“你只是进入他的房间,碰了很多东西,然后便一直一动不动地待着么?”羽原说道。

“不,不仅如此。”山鲁佐德说道,“我想要一件他的东西,想把一件他日常用的或者身上戴的东西带回家。但是,不能是重要的东西。若是重要的东西,丢了就会马上发现,对吧?所以,我决定只偷一支他的铅笔。”

“一支铅笔?”

“对。一支用过的铅笔。但是我觉得光偷不行。要是那样的话,我不就成了单纯的空宅窃贼了么?那样的话,此事为我所为的意义就没有了。我就是所谓的‘爱的窃贼’。”

爱的窃贼——羽原想道。简直就像是无声电影的题目。

“所以,作为交换,我决定留下一件信物。作为我曾经存在的证据。作为那不是简单的盗窃而是交换的声明。但是,留什么呢?我一时没能想起合适的东西。我把背包和口袋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一件适合做信物的东西。原本应该提前准备一件东西拿来的,但是之前我也没想到这一点……没有办法,我只好决定留下一根卫生棉条。当然,是还没有用过的。带着包装袋哦。因为月经快来了,所以随身带着备用的。我将卫生棉条放进最下面那个抽屉的最里面最难发现的地方。然后,这让我感到很兴奋。我的卫生棉条悄悄地放在他抽屉的最里面。可能是太兴奋了,那之后月经很快就来了。”

铅笔与卫生棉条——羽原心想。或许应该写在日志里。“爱的窃贼、铅笔和卫生棉条。”——肯定没有人能理解这是在说什么事吧。

“我当时顶多就在他家待了十五分钟左右。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私闯别人的家,而且一直担心有人突然回来,所以没能在那里待太长时间。我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悄悄地从他家里走出去,锁上门,将钥匙放回玄关的门垫下面原来的地方。然后去了学校,小心翼翼地拿着他用过的铅笔……”

山鲁佐德不再说话,这样停顿了一会儿。就像是在用眼睛逐一确认那时发生的每一件事。

“之后的一个星期左右,我每天都过得前所未有的心满意足。”山鲁佐德说道,“我用他的铅笔在笔记本上随意写字。闻它的味道,亲吻它,将脸颊贴在上面,用手搓。有时还放在嘴里用舌头舔。将铅笔拿来写字,它就会慢慢变短。虽然那令人难过,但是我也只能那么做。变短之后不能用了,再去拿一支新的就好了。我这样想道。他书桌上的笔筒里有很多用过的铅笔。而且少一支他也不会知道。他可能也不知道抽屉的最里面放着我的卫生棉条。想到这里我便兴奋不已,腰部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小虫子在爬,奇痒难忍。为了抑制那种感觉,我只好在桌子下面将两腿并在一起,使劲揉搓膝盖。我想,即便在现实生活中他对我视而不见,即便他几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那也完全没有关系。因为我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将他的一部分据为己有了。”

“感觉有些像诅咒性的仪式呢。”羽原说道。

“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也许真的是一种诅咒性的行为。后来我读到一本那方面的书,有些感触。但是,当时我还是高中生,没有想过那么深。我当时只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做这种事,随时都可能完蛋。如果私闯人家空宅的时候被人逮个正着,不仅会被学校开除,而且倘若事情传出去,可能都很难继续在这个城市住下去。我曾数次这样告诉自己。但是不管用。我觉得当时我的大脑已经不在正常工作的状态了。”

十天后她又旷了课,朝他家走去。上午十一点。她像上次一样,在玄关的门垫下面取出钥匙,进入他的家中,上了二楼。他的房间依然很整洁,无可挑剔,床上的被褥铺得整整齐齐。山鲁佐德先拿了一支用过的长铅笔,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笔袋里,然后提心吊胆地躺在床上。她整理了一下裙子的下摆,两手并拢放在胸前,仰头看着天花板。想到他每天晚上都在这张床上睡觉,便感到心跳骤然加速,无法正常呼吸了。空气无法顺利到达肺里。嗓子干得难受,一喘气就疼。

山鲁佐德受不了,从床上起来,将床单拽整齐,然后又和上次一样,坐在地板上。“现在躺在床上还为时过早。”她告诉自己,“这对我的刺激太大了。”山鲁佐德这次在他的房间里待了大约半个小时。她将他的笔记从抽屉里拿出来大致浏览了一遍,也读了他写的读后感。那篇读后感写的是有关夏目漱石的《心》的。这是暑期阅读指定图书。稿纸上的字体工整且漂亮,很像一个优秀生写的字,而且也没有什么错别字和漏字。成绩是“优秀”。这是理所当然的。字写得这么漂亮,无论什么样的老师,即便完全不看内容,也会想要默默给一个“优秀”的评价。然后,山鲁佐德打开大衣柜,依次翻看里面的东西。他的内衣、袜子、衬衣、裤子、足球衫。每件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件破损或留有污渍的衣服。

所有衣服都保持得干净整洁。是他自己叠的呢?还是母亲叠的呢?可能是母亲吧。她对每天都可以为他做这些事的母亲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嫉妒之情。

山鲁佐德将鼻子伸进抽屉里,闻每一件衣服的味道。衣服上散发着一种经过认真洗涤和阳光晾晒的味道。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件素色的T恤,展开,将脸贴在上面。她以为衣服的腋下会有他的汗味。但是,却没有。即便如此,她仍旧长时间地将脸贴在那件T恤上,用鼻子吸入空气。她想将那件T恤据为己有。但是,那或许太危险了。所有的衣服被整理和管理得这么好。他(或者他的母亲)说不定准确地记着抽屉中T恤的数量。如果少了一件,可能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骚动。

山鲁佐德最终决定不把那件T恤带走。她按照原来的样子重新整齐地叠好,放回抽屉里。一定要小心,不能冒险。这次,除了铅笔之外,山鲁佐德决定将她在抽屉里发现的一个足球模型徽章带走。那好像是他小学时期少年足球队的徽章,是一个老物件,而且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重要。即便丢了,他可能也不会发现。或者很久之后才会发现。她顺便检查了一下自己上次偷偷放在最下面那个抽屉最里面的卫生棉条是否还在。还在那里。

如果母亲发现他抽屉的里面放着一根卫生棉条会怎样呢?山鲁佐德想象了一下。母亲看见之后会作何感想呢?是直接责问儿子:你为什么会有月经用品?告诉我原因。还是会将这件事藏在心里,进行各种负面的揣测呢?山鲁佐德完全想不出在这种情况下母亲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但是,不管怎样,她仍旧将卫生棉条搁在了那里。不管怎样说,这是她留下的第一件信物。

这次,山鲁佐德决定留下自己的三根头发,作为第二件信物。她在前一天晚上拔了三根头发,用保鲜膜裹起来,装进一个小小的信封里封上口。她从背包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信封,夹进抽屉里的一本旧数学笔记本中。那是三根笔直的黑发,不是太长,也不是太短。只要不去做什么DNA鉴定,就不会知道那是谁的头发。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年轻女人的头发。

离开那里之后,她直接去了学校,上了午休之后的课。然后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她又过得心满意足。她觉得自己占有了他更多的部分。但是,故事并非就这样戛然而止。私闯别人家的空宅,正如山鲁佐德所说,会上瘾。

讲到这里,山鲁佐德看了一下床头的表,然后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好了,我差不多该走了。”然后她一个人走下床开始穿衣服。表盘上的数字显示时间为四点三十二分。她穿上一件几乎没有任何修饰的实用性白色内衣,背过手去扣上胸罩的排扣,麻利地穿上牛仔裤,从头上套上一件印着耐克标志的深蓝色运动衫,在洗漱台用香皂仔细地洗完手,用梳子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头发,开着蓝色的马自达离开了。

剩下羽原一个人。他也想不出有什么特别要做的事,便像牛反刍食物一样,在脑海中逐一回味她刚才在床上给他讲的故事。他完全不知道她的故事接下来会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她讲的故事大抵如此。归根结底,他原本也几乎想象不出山鲁佐德在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孩。那时,她的体型还很苗条?穿着制服、白袜子,编着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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