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家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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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摩托车，拿出两把手枪，往城门口走去。
此时已是黎明时分，城门口影影绰绰的有很多人，主要是进城买菜的老农，为了赚钱户口，起的比鸡还早。大都是推车挑担，衣衫褴褛，眼神空洞。躲着寒风，双手拢袖。还有老人怀里抱着孩子，把破旧的烂衫保护住孩子单薄的身体。
城门洞黑漆漆的，因为时辰尚早，城门还没打开，大家伙就耐心地等待着。
郑良最是见不得这种场景，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如果在前世，即使是早早地到市政府门前等着上访，保安也会先把人招呼到传达室取暖，否则就是失职。在这里，谁问你的事儿？
郑良在人群里来回逡巡，一边看，一边想着将来的处理方法。
这时，身边一个稚嫩的声音道：“小王爷？小王爷是你吗？爷爷，我看到小王爷了。”
小女孩深厚的老汉，抬起沧桑的老脸，仔细打量一下郑良，立刻跪下磕头：“草民见过小王爷。”
接着，城门洞口所有人，呼呼啦啦都跪下来，此起彼伏的声音，状态恭敬。
郑良连忙扶起老汉，道：“老人家快快起来，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不要如此行礼。”
等到大家都起来，郑良才带上笑容，亲切和蔼的问小女孩道：“你认识我？”
老汉连忙轻轻拍打一下小女孩，道：“小云，王爷和你说话呢，赶紧回小王爷话。”
女孩并不害怕，立刻脆生生的回答：“你还给我过糖葫芦吃呢。”
郑良当然没有记忆，亲切地说：“待会儿到城里，我再买给你吃，好不好？”
老汉又抢话道：“使不得，使不得，小娃娃家家的，怎敢劳烦小王爷破费。”
小女孩高兴的说：“我和爷爷还是在沙胡同街口卖菜，待会儿你还来找我玩好吗？”
郑良听出了一些信息：看来原身的确有些智商欠缺，估计也就是七八岁的智商，并且还是一个心地善良、活泼可爱的小孩子。能和平民百姓的孩子在一起玩耍，还能把自己的零食主动和小朋友分享，至少心思单纯，本性善良。也由此推出，北平王极其府上人员，能和老百姓打成一片，不会起欺压百姓，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王爷，能得到老百姓的尊敬。
这时候，有人朝城门楼的士兵喊道：“兄弟，可以开门了，小王爷就在下面也等着呢？”
上面果然有士兵探身往下面打量，大声问道：“小王爷，真的是你吗？”
郑良道：“是我，现在可以提前开门吗？”
士兵惊喜道：“果然是小王爷，这就开门，马上就开门。”
然后就是几个士兵往楼下匆匆跑步的声音。
河间府城墙并不高，大约六米左右，城楼也不气派，黑黢黢的看不很清楚。
随着吱呀呀开门声，抛出两名士兵，来到郑良身前，抱拳行礼道：“果然是小王爷。见过小王爷。”
郑良回礼后，牵着小云的手，道：“走，怎么进城。”
随即，后面的百姓陆续进入。有几名士兵迎上来，护卫在郑良身边。看到城内布置，郑良已经唤起了沉睡的记忆，轻车熟路来到北平王府。
府内又有人迎上来，极尽关怀之情。郑良一一作答，一路直奔老王爷房中而去。
此刻室内点缀着几只高大的红色蜡烛，室内倒也明亮宽敞。室内没有仆从，只在卧室门前有一个中年妇人照看。郑良向她示意不要声张，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来到卧室，还没见到人，就悲从心来，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来，强忍着委屈感，慢慢的来到爷爷床前，就看到自己的爷爷还在床上沉睡，喉咙间出吼吼的哮喘声。看来，老王爷身患哮喘病，或者是严重的支气管炎之类的疾病。
老头子须皆白，瘦骨嶙峋，两颊凹陷，腮部和鼻翼都布满了血丝，一张青色薄被盖在身上，胸部随着呼吸起伏，那胸腔内传出的嘶鸣声如同伴奏，又像是死神吹响的号角。
郑良慢慢地蹲在床榻前，静静地看着爷爷。眼前浮现出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从小到大，身边总是伴随着爷爷的身影，看着他由中年变成老年，由乌变成银丝，由腰杆笔挺变成胸腔佝偻。
太多太多的记忆，一幕幕如同电影。
他感觉嗓子酸痛，张大嘴巴，手掌轻捂着嘴唇，往外哈气，害怕声音惊醒了这个衰弱的老人。
也许是听到了动静，老王爷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到郑良，还没说话，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郑良立刻把爷爷上身慢慢扶起来，说：“爷爷，是我，您的孙子回来了。您的良儿回来了，我回来看您了。真的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