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回来了 (第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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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时分，二长老家的正房孔夫人已经准备休息了。当她听人禀报五长老家的羿夫人有要事求见时，心情并不好。
孔夫人两鬓略带霜白，神情威严中略含倦怠。“妹妹这么晚过来，所为何事？有什么大事不能等到明日说吗？”
二长老家和五长老家并没有什么深交，深夜到访确实令人不快。
“确有要事。”羿夫人单刀直入，“事关我们支脉的事，也事关姐姐的家事。”
羿夫人望着孔夫人询问的眼神，连忙示意跟在后面的陆母姜书竹，并继续说道，“我们这里得到一件东西，想必姐姐会对里面的内容感兴趣。”
“我先帮夫人设个隔绝阵。之后里面的内容怎么跟下人说，由夫人定夺。”陆母一边说着，一边以三人为中心划了一个隔绝阵法。
在会客厅里的下人们看来，阵法中的三人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后变成一团迷雾。
一盏茶的功夫后，三个人影又变得清晰起来。
“把裴茜柔那个贱人给我叫来！”怒目圆睁的孔夫人吼道。
不过，陆合亿感觉她的愤怒和自己的长辈们听到真相时的愤怒不太一样。
她的愤怒显得空洞得多，与其说是愤怒，陆合亿直觉认为那更像是兴奋。
大仇得报前的兴奋！二长老家是有故事的——陆合亿心里吐槽。
“孔夫人且慢，事关命案的凶手，在下想亲自去拿人。”陆母拱手道。
孔夫人两眼一眯，马上想到了什么，“说得在理，我们一起去。”
在孔夫人召集人手的时候，陆母钗上的鸟形装饰不知不觉得消失了。
……
她们来到小妾裴茜柔的屋子前。孔夫人看着门前明显比别处华丽花哨的灯笼和窗花，咬了咬牙，让丫鬟上前敲门。
……没人开门，也没人答应。孔夫人也懒得多等，示意一个家丁撞门。
“咣当！”
门撞开后，陆母手持一根一尺多长的破阵刺带头冲了进去。
破阵刺是铭纹师们爱用的一种兵器，有柄，尖头，没有刃，可以用来刻阵，也可用来击破阵法，还可以防身。
屋子的前厅里，一个丫鬟昏睡着，可能是中了迷药或是幻阵。几个家丁紧跟着陆母继续往里屋冲，孔、羿两位夫人则走在后面。
进入里屋，里面一片迷雾——三阶隔绝阵！
比母亲他们先到一步的陆合亿感慨：真是色中饿鬼，这几天是一天不拉啊。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不假。
陆母知道隔绝阵里面是能看见外面的，只是里面的人不敢出来，否则出阵的瞬间阵法自解。
现在里面的人肯定在拖时间，为破阵的瞬间冲破包围圈作准备。
陆母拿出了年轻时和陆合父亲一起闯荡江湖时的丰富经验，叫家丁们分散开，守住隔绝阵外的各个方向。
她一边招呼着众人，一边貌似不经意地走到一处阵法的薄弱点。
“嗤——”陆母出其不意地递出破阵刺，一把刺入隔绝阵的薄弱处。阵法出了怪异的声响，貌似陆亿前世的气球漏气的声音。
陆母不敢停留，立刻抽回破阵刺，护住自己的要害。
半息之后，隔绝阵出“砰”的一声响，迷雾迅消失，露出一个一脸惊慌、衣衫不整的美艳少妇。
“大夫人，这是怎么了？奴婢又做错了什么，需要夫人深夜带这么多人闯进来？”少妇故作镇静地问。听得出，她和孔夫人之间并不和睦。
“哼！你干的好事！说说看，刚才这里的隔绝阵是怎么回事？”孔夫人微微翘着下巴，斜着眼睛看着对方。
“奴婢在试衣服，怕被歹人偷看！”
“我可从没听说你会阵法。这里不止你一个人吧？”
“夫人说什么奴婢可听不懂。刚才的阵法，奴婢是用买来的符箓激的。”
这是一个不错的借口。对于不会阵法的人来说，要使用阵法得借助阵盘或符箓。阵盘可以多次使用，而符箓是一次性的，激出阵法后，符箓就会化成灰烬。
死无对证。
不过，问题是符箓可不便宜。除了军队那种不计成本的地方，普通人可不会随随便便用符箓。为换几件衣服而用一个，简直就是拿灵兽汤当漱口水用。
孔夫人正想说什么，陆母突然一扬手，破阵刺飞出，疾刺向屋子里的一个角落。
周围的人感觉那角落的空间像镜子一样被“哗啦”一声打碎了。碎片掉落时，后面又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角落——
以及一个快躲开破阵刺的人影。
那里本来有一个幻阵，跟陆合房间里残留的幻阵痕迹相同。
那人影躲开破阵刺，顺势冲到窗前，准备跳窗而逃。
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当那人一脚踩下，准备跃起时，地面浮现出一个阵法。那是一个简单的一阶悬浮阵。
阵法激，使那人跳起时多了几成上升的力量，一头向窗顶撞去。他被迫伸出手，试图抵住窗顶，借力跳出窗外。
一道暴烈的亮光在窗顶闪过，正全神贯注看着窗顶的那人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