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求乎其上，得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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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调料不简单啊，四哥心里暗道。
“小兄弟，楼上聊聊吧！”放下手中的串，考虑了一会儿，四哥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秦睿跟在四哥身后上了楼，来到一个四十多平的办公室中。
“不知道小兄弟的配方想怎么卖？”四哥觉得这个配方确实不错，如果拿到手，自己店里的生意，必定会更上一层楼，所以也没打算绕圈子。
“那要看四哥出什么价钱！”秦睿笑了笑，说道，“如果价格合适，我就独家卖给四哥；如果价格不合适，我就再卖两家……”
“多少算合适？多少算不合适？小兄弟，这是让我猜谜啊！”看到秦睿滑不溜手，四哥嘴角露出一丝不悦。
“实话跟四哥说了吧，小弟脑子里长了个东西，要做个手术，还缺十万块钱。”秦睿摘下了帽子，指着头上包扎伤口的纱布，漫天胡说道，“钱凑够了，我就收手，钱凑不够，我就继续卖。”
“十万块，小兄弟，你做梦吧！”听了这个价格，四哥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咧了咧嘴，说道，“你一个配方而已，凭什么卖这个价格？”
“四哥，烧烤店靠口碑，口碑怎么来？主要就是靠味道！我的配料如何，你也尝过了，你如果用上我的调料，别的我不敢说，营业额涨两、三成，应该没问题。”秦睿笑了笑，说道，“以四哥烧烤的营业额，一天多赚个三五千不成问题，最多一个月就能将这笔钱赚回来。”
“小兄弟，账不是你这么算的，我要付房租、水电和人工……”四哥摇了摇头，说道。
“四哥，就算你不用我的配方，这些费用还是要付的，你唯一多出来的成本，就是原材料的成本！但你采购的原材料增加了两三成，你可以找你的供应商谈价格，毕竟量大了！”秦睿的目标很明确，说道，“当然四哥也可以少花点钱买下配方，我再找两家店，看看！”
四哥听了这话，恨得牙根痒痒，秦睿这是在逼迫自己，独家买下来。
如果这个配方，四哥不买，秦睿转身卖给竞争对手，那么自己的生意肯定会一落千丈；如果选择和别人共享这个配方，就是凭空给自己添几个竞争对手，客户就会分流，钱就算白花了。
所以，对四哥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出钱把配方买下来。
“小兄弟，你年纪小，四哥给你个忠告，做人不能太嚣张……”四哥咬着后槽牙，面色狰狞恐怖。
“四哥，你可别吓我，万一我倒在你办公室里，你有嘴都说不清。”秦睿又将帽子摘了下来，指着纱布说道。
“你小子耍无赖是吧？”四哥一听这话，心里打起了鼓，眼前这孩子不会想来讹自己的吧？
“四哥，我可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新人，你这么说就有些冤枉我了！”秦睿笑了笑了，说道，“四哥要是觉得价格不合适，咱们也可以换个方式，我自己做配料，八十块一斤，独家供应你。不过我觉得这是在钝刀子割肉，一个月四哥的店，怎么着也能有两三百斤，一年算下来，花的更多……”
别小看烧烤摊的调料，其实用量很大，秦睿盘算过，四哥烧烤每天至少做上万串烧烤，就算一根烧烤用一克调料，一天也得十斤。
四哥其实非常想把这个配方拿下来，但秦睿开口就要十万，这远了四哥的心理预期。四哥也知道，秦睿提出来购买配料的做法，花费更大。
一时间，四哥陷入了纠结中。
“小子，十万的价格太高了，我给你说个价，你看看行不行？”想了半天，四哥开口说道。
“四哥请讲！”秦睿见四哥有些服软，心中暗喜。
十万是秦睿随口说的一个价格，他也知道，最后双方肯定不会以这个价格成交，做买卖本来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总有个你来我往的过程。
他之所以把价格抬这么高，又给四哥算账、又开出8o一斤的价格，就是不断给四哥心理暗示，这调料很好，这调料很值钱。
有了这些铺垫，就算四哥讲价，也不会杀太多。
所谓求乎其上，得乎其中；求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则无所得矣。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六万！”四哥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个六，说道，“如果这个价格你能接受，这个秘方，我就买了！”
“六万啊……”秦睿一脸郁闷的样子，低下了头，心里则暗喜不已，假装思索了半晌，说道，“四哥如果出这个价格，我有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四哥看到秦睿松口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的三个哥哥，在市北的夜市摆两月的摊，这不太会分流你店里的生意，九月份他们开学，以后就不会和你竞争了。”秦睿开口说道。
四哥烧烤是岛城的南端，靠海，客户以游客居多，本地人大都喜欢在家门口的烧烤摊和夜市的烧烤摊上吃，所以基本上没啥竞争。
听了秦睿的话，四哥低头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可以答应你。但我还有个问题，如果我把钱给你了，你转头把配方卖给别人，我岂不是亏大了？”
“四哥，这个我还真没办法证明，我只能说我做事凭良心，做生意凭信用。如果四哥不信，我也只能另找其他买主。”秦睿耸了耸肩膀说道。
四哥皱了皱眉，想了想，说道，“听你口音，也是岛城下面的人，这样，咱们拍张照片，如果我在市面上现有第二家用这个秘方的人，小子，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样？”
“没问题！”秦睿点了点头。
多年后，四哥总是指着办公室中的一幅照片，如祥林嫂般，跟人吹牛说，“这小子，当年就是拿我给他的钱，的家……”
秦睿拿到钱后，将秘方写了出来，让厨师现场做了出来，尝过味道后，跟秦睿提供的样品一模一样，才放秦睿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