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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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民听罢只好安慰女人说：“我们这次下来就是帮助你们解决这些问题的，不需要你们做什么。我们是国家人，端着公家的饭碗，帮助你们致富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你知道吗？今晚的饭钱我们都是要给的。所以，你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尽管放心。以后无论是哪个干部下来，也不要这样了。”女人点点头，松口气，逃一样的下楼去了。
胡为民看着女人走了，刚关上房间准备睡觉，不料冯副县长打了电话来，要他马上去一趟。听语气，很是恼火的样子。
胡为民赶紧穿了衣服，循着来路去了冯副县长住的支书家。上楼一看，冯副县长的脸色铁青，正低头大口抽烟。
胡为民小心翼翼地说：“冯县长，他们也这样对你的？”
冯副县长抬起头，吃惊的看着胡为民说：“你也中招了？”
胡为民点点头，故作轻松地说：“我和您一样，把人劝走了。对老吴他们，我估计没有发射炮弹。毕竟，我俩才是大官么，搞定我俩就可以了。”
冯副县长气愤地说：“真是混账！~把老子当什么人了？我下来是干工作来了，不是干女人来了！”说罢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原来也是乡镇干部，即便是上面来再大的官、有再多的利益，也从来没有想过干这么缺德的事。你说说，这叫什么？说的难听一点，这他妈的是逼良为娼啊！人家的男人还在外面辛辛苦苦的打工挣钱养家呢，我们的干部在想什么啊？”
胡为民说：“冯县长，您也别生气了，我估计就是乡上的干部们干的。”胡为民想起付连生在饭桌上看自已的眼神，就怀疑这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为民哪，你也别估计了，我都问清楚了，就是付连生亲自去给人家做的工作。”冯副县长说。
果然是他！胡为民心里想。嘴里却说道：“这人也太下流了，好歹还是政府一把手呢。”又想，也许有些人的下流是骨子里的，与所处的社会地位无关。
冯副县长说：“我也不是常委，也奈何不了他，最多只能去书记、县长那里告一状。结果就是屁用没有，因为这种事情没人会承认、更没有证据。”
俩人对着明晃晃的灯发了一会牢骚，烟灰缸里积了一堆烟头。直到深夜，胡为民才回主家去睡了。万幸，出门的时候给主家打了招呼留了门。
本来乡村的夜晚非常宁静，可以睡得很舒适，但却因为这个事情，胡为民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
天刚亮，胡为民就赶紧起床离开，下楼来，看见老太太已经在院子里拾掇了。胡为民跟老太太打招呼，老太太却没应声，只是眼神恨恨地盯了他一眼，胡为民一激灵，感觉那眼神像要杀人似的，仿佛电视剧里老百姓看小日本子一样的眼神。胡为民却不好对老人家解释什么，只好讪讪地离开了。
吃罢早饭，冯副县长便说回乡上。胡为民安排王先成去结饭钱，王先成请示说没有标准，不知道给多少合适，胡为民沉吟一下说：“给3000块钱吧，毕竟，不光是饭菜钱，还有人工费。”又交代必须转告李支书，给几个帮忙做菜的女人结算人工费。
在回乡里去的路上，胡为民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路过一个小卖部的时候，发现店门口挂了一条标语，上面写着：让全村妇女怀上二胎是村长不可推卸的责任。想着这句话的歧义，不禁哑然失笑。又想起昨夜的荒唐事情，便想那个歧义在农村恐怕真有其事。
不是有个段子说么？有个地方选村长，当提名一个青壮年男人的时候，他老婆条件反射式的弹起来坚决反对。个中缘由，大家都明白，却又碍于面子，没人戳破。
又想，只怕昨晚的事情廖光明心知肚明，却又不好说破，只好三番五次劝说冯副县长回乡里住，冯副县长却有朴素的农民情节，坚持要在农家住一晚。结果，冯副县长和胡为民俩人差点中了炮弹。可见，下乡来一定要听当地领导的安排，不要自作主张，否则，就会像昨夜一样，搞得大家都窝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