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决战赤谷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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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战，刘胥倾尽全力，动用了所有的禁军和护军共计四万多人，这其中，攻城的主力部队当属先登军无疑。一万名先登军士兵驱赶着马车，推动着投石车缓慢地向着赤谷城进发，其余的骑兵则守护在他们的两侧，谨防乌孙人的偷袭。
在抵达城下指定位置之前，军须靡率领着他麾下的全体骑兵企图阻挡西秦攻城器械的前进，但他们却被龙骧、虎贲、虎豹骑所装备的轻弩击退。
等到正午时分，大部队终于全部就位，紧接着便是车阵的组装工作。先登军的士卒们纷纷解开马匹，并巧妙地利用木板上事先准备好的木闩将车辆连接起来。接下来，他们又在车前摆放好了拒马，同时挖掘出了陷马坑。
攻城车在军官们有条不紊的指挥下依次排列开来，随后，士兵们迅速卸下了石弹和木弹（这些木弹都是由木头精心打磨而成的球形物体，在发射前会先浇上石油并点燃，以增加杀伤力）以及藤球（这种藤球是用木藤、竹藤等材料编织而成的球形物体，内部填满了硫磺等易燃物质。藤球容易解体，一旦击中目标便会扩散火势，造成更大范围的破坏）。
只见轻弩士们动作敏捷地登上战车，迅速拉弦上箭，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蹶张弩士们则整齐划一地列成一排，然后稳稳地坐下；而辅兵们则熟练地在身边摆放好弩矢备用。
随着第一通鼓声响起，蹶张弩士们使出全身力气，用双腿蹬踏弩机，将弓弦拉紧；与此同时，辅兵们迅速放置好弩矢，并由校准官射出三箭，根据箭矢落点给出参数，让士兵们调整蹶张弩的角度和高度。当一切就绪后，一名士卒挥动旗帜，向上级报告已经准备完毕。
投石车也不甘示弱，接连射出三枚石弹、三枚木弹以及三枚藤球。经过确认无误之后，他们得到了装备石弹的指令，并再次挥舞旗帜示意。
接到报告的刘胥毫不犹豫地下令吹响号角，蹶张弩手们紧接着连续发出三轮凌厉的射击，投石车也紧跟着发动了一轮猛攻。在确认攻击取得成效后，刘胥果断下令鼓手连续击鼓两次。
瞬间，赤谷城头上回荡起阵阵凄惨的哀嚎声，军须靡眼见形势不妙，立刻命令一万名精锐骑兵逼近车阵，试图通过近距离射击来扰乱先登军的进攻节奏。然而，当这些骑兵冲到距车阵仅一百五十步时，就遭到了车上轻弩士的猛烈阻击，不得不败退下来。
城中的守将看到骑兵的骚扰并未奏效，当机立断命令城头上的士兵们撤退下来，暂且回避锋芒，只留下少数几个士兵继续观察情况。
发现城头没有多少敌军后，刘胥果断下令让蹶张弩士暂停射击，并命令除投石车以外的其他士兵轮流休息用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已至傍晚时分。经过数次尝试之后，乌孙人似乎意识到无法轻易突破车阵，于是便不再靠近。投石车不断发射出的石弹虽然砸坏了不少墙跺，但对城墙本身并未造成太大损害。
随着夜幕降临，大军缓缓撤回营地，第一天的试探性攻击至此画上句号。尽管投石车历经多年改进，其性能已经得到极大提升，最多也只能将重达五十斤的石弹投射至三百步之外。若想投掷更重的一百斤石弹，则必须将投石车向前推进到距离城墙仅百步之遥的地方，然而这样一来便会进入敌军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
除此之外，燃烧弹的运用必须要有天气状况的支持才行。最近这段时间降雨频繁，而且风向也很不稳定，所以根本没办法让它们充分发挥出应有的威力。就连军须靡带领的主力骑兵队也是一样，他们非常谨慎，完全不敢轻举妄动，一直都在等待最合适的出击时机。
“按照现在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这场战斗恐怕最快也要等到夏天的时候才会有一些进展了。真希望关宇那边能够传来好消息啊！”刘胥一面惬意地接受着乌乐的按摩服务，一面深深地沉浸到对战争局势的思考当中。
接连三天的投石进攻，仅仅只是给城墙造成了一点轻微的损伤而已。于是刘胥下令让姜威去指挥士兵们改变攻击目标，将火力集中到城楼、角楼以及城门这些地方。每天，虎贲、龙骧还有虎豹骑都会分别派遣一支军队前去保护先登军，剩下的两支军队则一支负责巡逻，另一支原地休整。
而他本人，则是带着乌乐一起巡查方圆几百里范围内的各个卫所。他们每天都会骑着马出去打猎，玩得十分开心。这种轻松愉快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关宇那边传回来消息为止。
关宇所率领的部队趁着初春时分水流并不大的时候，渡过河流攻占了伏龙芝一带地区。然而，随着春汛的到来，他们却被困在那里，无法继续前进。由于此时水深已不再适合大军渡河，关宇只能派遣士兵去寻找其他渡口，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渡口，他们就不得不选择撤军。
刘胥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清楚大概率还是得强行攻打赤谷城。于是，他带着乌乐一路赶回了大营。
到了夜晚，领军归来的姜威向刘胥汇报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的进展情况。经过投石机的不断攻击，靠近我方一侧的东侧城墙上的所有建筑物都已经被摧毁殆尽，但是城墙本身仍然坚固无比。城门虽然被砸开，但内部却堆满了沙石，即使派出勇猛的士兵试图移除，也无法挪动分毫。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还曾经尝试过挖掘地道，但是由于地下的石头过多，这项工作不得不暂时停止。根据曾经来过这里的卫所兵所言，夏季将会刮起东北风和东南风，那时或许可以尝试一下火攻策略。
确认过引火的石油、焦炭等物准备的十分充足，西秦军日常攻城以外就是等风向的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