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前锋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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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顿骑士这一波冲锋有效杀伤了兽人的骑兵部队，消灭了至少一半的战猪小子，并且他们的战斗画面影响到了兽人大军前锋的组织稳定性。

看见人类和战猪小子打得那么痛快那么欢乐，站在兽人大军最前面观战的兽人小子和兽人大只佬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他们渴望快快乐乐地打一场aaagh！的大混操，将自己心中的暴力好战天性淋漓尽致地挥出来，为这场人类与绿皮两个种族之间史无前例的浩大战争，烘托出最盛大美好的气氛。

下一刻，最前锋的绿皮们便倾巢而出，一排接着一排地朝前奔去，呐喊出aaagh的战吼，吸引后方愈来愈多的绿皮加入进来。

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兽人军阀尽力维持的绿皮大军前锋阵型土崩瓦解，所有兽人小子和兽人大只佬皆跑出去和人类虾米打起群架来，甚至在aaagh！能量的影响下，一小部分黑兽人也失去纪律，扰乱队形地杀出阵列。

联军和绿潮双方的前锋开始混战起来，西格玛的条顿骑士来回往返地冲锋，从联军阵前停下，调整片刻又冲向混乱的战场，用骑枪冲刺兽人的胸膛，接着又在狭窄的隘口里紧急机动，往侧面冲撞绿皮杀出来的前锋，在绿皮兽堆里冲出一条半圆弧形的轨迹线，成功转向往回撤，顺带将挡路的兽人小子和大只佬统统撞飞。

当条顿骑士返回时，朱特战车又开始出冲撞兽人，交替地挥机动部队的最大杀伤力，可惜绿皮前锋的兽人小子与兽人大只佬数量远远多于他们，绿皮兽人们堆积在一起组成的绿墙如同密不透风的帷幕，狂猛地压在条顿骑士和朱特战车身上，将西格玛前锋的机动部队窒息般地包裹住，然后挤压碾碎。

不少条顿骑士和朱特战车就这么被绿墙压住，连人带马、连人带车地被绿皮拽下来，用带缺口的刀刃砍裂砍碎，尸块被鼻涕精抓在手里炫耀，连续的绿墙压迫下，战马和战车的机动度挥不出来，只能被围上来的绿皮兽人杀死，逐渐地损失了一大票的人马。

西格玛只能希望这些骑马驾车的好手尽可能地活下来，他无瑕顾虑战士们的英勇献身，专注于调动远程部队消耗绿潮的兵力。

山路两侧坡面高地的弓箭手、投石手和标枪手，用最大的度不断地投掷出箭矢、石头和标枪，如同上天降下的神火，拼命地烧灼蒸绿皮兽人无边无际的浪潮。

在他们弹药消耗量不断增大的同时，绿皮前锋和中军的部队遭受到了可观的损失，不少兽人身中数箭倒在地上，站在原地不动的黑兽人也被标枪穿透盔甲的缝隙，未挥出一刀便倒地死去，尤其是那些矮小的地精和夜地精，他们防御力和生命力远低于兽人表亲，被射中一箭，或者被一块石头击中脑门，他们就承受不住，呜呼哀哉。

联军后方的弹力投石机和石弩也在挥作用，人类的投石技术远比地精偷工减料的粗糙制作要强得多，在那个时候，人类的弹力投石机的射程最高能达到2oo米，而地精的抛石机顶多只有前者一半射程。

盎格鲁人和萨克森人一刻不停地往投石机的弹袋装填约3o公斤重的石弹，拉低投臂放开转轴，以将近4o度角投射出石弹，不需要太高准确度，就可以击中绿皮大军中后部仍然密集的阵列，将地精们的低劣远程武器炸个鸡飞狗跳，一塌糊涂，升起的浓烟中只能依稀看到绿皮器械的碎块，看不到一个完整的地精脑袋。

当条顿骑士和朱特战车撤回到联军后方休整，而图林根狂战士药效逐渐消退，体力不支地被绿皮剩余的前锋一边倒地击退时，矮人和汪达尔人的火枪手正时刻不停地射出致命的弹丸，射杀试图冲过来的绿皮兽人。

当时的火药技术不甚达，黑火药皆是粉末状而不是颗粒形态，开火时枪管气体燃烧十分不充分，剩余气体所形成的烟雾多得惊人，几乎就是一开枪就被浓雾包围，四周一片灰白看不出烟雾后面的景象。

作为一个技术领先的科技种族，矮人当时用的火器与刻板印象中的格格不入，是精确度不高，比较低级落后的前装滑膛燧枪。

并且那个时期固执的矮人仍旧使用过时的分装弹药，装填度非常缓慢，必须先倒入黑火药再装铅丸，之后要用推弹杆夯实火药否则可能会哑弹。除此以外还有各种故障失灵，比如药室容易被燃烧不充分的火药残渣堵塞，药锅放的引火药过少又有可能无法成功引燃射药，击锤夹着的打火石滑落等等诸如此类的枪械问题。

不过汪达尔人用的火器更垃圾，他们使用的是射程低下、火力软弱、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射得了弹丸的火门枪，就是一根金属管子加底座，火门后面挂条引火绳，整把枪技术含量最大的就是火门里面的粉末黑火药。

由于火门枪的射程远比燧枪要低，因此汪达尔人不得不比矮人走得更靠前，才能射中冲过来的绿皮兽人，他们两人一组，一人手持火门枪的木质底座，将金属管子对准兽人小子的胸口，另一个人负责点火，点燃火门枪的引火绳子。

之后，在对白狼神尤里克，正义女神薇雷娜，或者荒野之神塔尔的祈福下，汪达尔人祈祷火门枪能成功射出弹丸消灭杀过来的绿皮，否则他们将要祈祷死神莫尔和治疗女神莎莱雅的庇佑，与毫无伤冲到眼前的兽人厮杀到一起。

另一边的矮人们则相对轻松些，他们虽然来自即将分裂的不同邦国和氏族，但同胞之间的友谊与忠诚仍然存在，使矮人们能互相配合，有序地射出铅丸杀死世仇绿皮。

矮人火枪手的铅弹都是预装填好的，跨入战场的第一时刻他们就能开枪射击敌人，第一排的矮人火枪手先射，然后低下身子装填弹药，让后面第二排进行开火，接下来轮到第三排的铅丸越过第一二排，射向绿皮，就这样三排轮流交替射击，保证火力的持续性。

在这种简易版本的三段击战术配合下，矮人火枪手接连射出密集的弹雨，如同巨龙喷出狂怒的火焰，穿透绿皮兽人的孢子身体，将兽人前锋的剩余单位逐一消灭。

圆形弹丸组成的致命之雨从不停歇，因为矮人火枪手高的技巧能确保队伍里时刻有人开火。

当一名矮人火枪手射出铅丸，他低头熟练地倒出药室里的残渣，用擦膛毛刷清理枪管，尔后用牛角形状的火药壶往药锅和枪口分别倒入粉末黑火药。

他往火枪侧部闭锁位置的药锅倒入少量黑火药作为引火药，从枪口处倒入充裕的黑火药，让黑火药顺着枪管落入底部的药室作为射药，再打开弹药包塞入铅丸，用通条压紧弹丸和黑火药确保气密性。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时，其他排的火枪手已打空弹药，刚好轮到他这一排开火，他便拉开击锤，和同排战友们一同站起来，挺直1.65米高的坚实身躯，平举火器至胸口与肩膀之间的水平面上，单眼瞄准前方兽人的脑袋，扣动扳机。

扳机扣动的咔擦声响起，击锤瞬间撞向集砧，击锤钳口夹着的打火石或者说燧石，撞击集砧或砧座上的火镰，冒出的火花引燃药锅里的引火药，烧起火苗通过传火孔引进火门内，点燃枪管底部的射药。

粉末黑火药在药室内燃烧产生的高温气流冲击铅丸，猛烈推动它高穿过枪管射出枪口，直接穿透最近兽人的脑袋，一枪结果了绿皮充满暴力和野蛮的一生。

类似的戏码在混乱战场中不断上演，矮人和汪达尔人不断开火射击，将乱窜的兽人小子一枪命中要害处射死，体型大一点的兽人大只佬则需要更多的弹药穿透他们身上的铁质盔甲和厚实的皮肤，开一枪杀不死，那就开多几枪，直到彻底杀死绿皮为止。

原本略微占据上风的绿皮前锋在火枪的打击下，几乎快要损失殆尽，剩余的兽人迎着枪林弹雨，冲到火枪手的阵前，刚拿起大刀欲要打起架来，却现自己被人数更多的人类与矮人包围，被对方以局部数量优势围杀。

可惜抗线的图林根人已经所剩无几，更多的绿皮从混战中解脱出来，聚集在一起冲向火枪手，火枪手的枪弹虽然杀敌众多，但他们的子弹也无法抵御成千上万的绿皮前锋，很快他们便被冲上来的绿潮所淹没，只能放弃装填弹药，切换近战武器，或者直接抡起枪管和近身的绿皮混战起来。

由于绿皮是冲到火枪手面前的，双方混战的位置距离西格玛的中军非常近，因此联军的中军可以支援前锋。

不过西格玛并不愿意让他中军阵型混乱，所以他没有让中军贸然移动扰乱阵列，只是下令中军投掷远程武器支援前锋，而他自己，要带领各部族领的亲卫队，亲自率队支援联军前锋。

双方前锋即将开始更加混乱的拉锯战，为黑火隘口之战的第一阶段迎来最白热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