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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虞若是和青哥儿生个野孩子就最好不过了,陆悯那样狠厉,若是知道自己替旁人养了孩子,不知得气成什么样。赵氏面露喜色,夹了一筷子笋丝,细细咀嚼,林虞得罚,但不能以和青哥儿通奸的名义罚,婆母磋磨儿媳天经地义,有的是法子。

赵氏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向王云潇:“以后要多请青哥儿来府上,青哥儿是我的外孙,我一日不见就想的紧。”

王云潇面露疑惑,不解其意,刚想询问,只见林虞身穿浅黄色小襦,葱绿色长裙姗姗而来,她容色清丽,气质高华,就连花圃的蓼花都被她压的失了颜色。

赵氏止住正在谈论的话题,厌恶地瞥了林虞一眼,阴阳怪气道:“你好大的面子,竟比长辈起的还晚,林家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

林虞自知有错,也不和赵氏争辩,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语气诚挚道:“儿媳知错了,以后定会早早起床侍奉母亲,以行孝道。”

赵氏轻哼一声,也不让林虞坐下,只慢条斯理地用饭,王云潇心里得意,一个劲儿的给赵氏布菜,布完菜后得意的看着林虞,幸灾乐祸道:“二嫂好生站着,站地多了就知道规矩了,便再不会睡过头。”

林虞瞥了王云潇一眼,也不说话,只仪态万方地站在原地。她神情淡然,衬得王云潇像是哗众取宠地跳梁小丑,左跳右跳,却无人搭理。

王云潇怒极,扭头看向赵氏,嗔声道:“母亲,您看看二嫂,明明是她目无尊长起的晚了,偏偏还做出这副样子,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赵氏瞥了王云潇一眼,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是林虞的长辈,可以训斥林虞,王云潇是林虞的弟媳,长嫂如母,哪里有弟媳训斥嫂嫂的道理。

赵氏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当初看重王云潇尚书嫡女的身份,巴巴将她娶回了家,没想到这是个蠢的,不仅帮不上晔儿,甚至连晔儿的心都笼络不住。

王云潇若不是赵氏嫡亲儿子的发妻,赵氏才懒得抬举她。现如今为了对付林虞,赵氏只能与这个蠢儿媳多多亲近了。

待吃完饭,赵氏着人将茶桌抬到院内的梧桐树下,悠闲自在地在树荫下品茶。林虞站在赵氏十步开外,迎着大太阳站规矩。太阳越来越毒辣,林虞被晒的头昏脑涨,汗珠像流水一样落在地面。

芫荽站在一旁干着急,小姐身娇体弱,怎能受得了这样的苦,她咬咬牙,转身向凌园跑去。一气儿跑到主屋门口,只见王来正坐在门前吃炒花生,芫荽小声问道:“二爷睡醒了没?”

王来将口中的花生嚼碎咽下,而后小声道:“还没醒,二爷有起床气,我特地在门口看着,免得不知情的人冲撞了他。”

芫荽脸色一变,急的直跺脚。二爷面带笑容时且吓得人大气都不敢出,若是触了他的逆鳞,恐怕连怎么死的都知道。

王来见芫荽面色不对劲,开口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芫荽焦急道:“二夫人今天起得晚了,没能及时侍候候夫人用饭,侯夫人恼怒,罚二夫人在太阳底下站规矩呐,现如今的太阳烈的能晒掉一层皮,二夫人身娇体弱如何受得了?我,我想请二爷把咱们夫人带回来。”

王来皱起眉头,侯夫人真是随时随地都在作死,林家再不堪,林虞也是二爷的人,候夫人怎么敢罚她在太阳底下站规矩,是嫌日子过的太舒服吗?

王来看了一眼挂在南边的大太阳,不可置信道:“二夫人从早晨一直站在了现在?”

芫荽点点头,焦急的看了一眼正房。心一横把房门推了开来。小姐要紧,她总不能为了保全自己不顾小姐的安危。

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林虞已是汗流浃背、双腿发颤,她几乎要站不住了,也不知赵氏要罚她站到什么时辰。她扭头看向赵氏,只见她已经仰在躺椅上睡着了,小丫鬟挥着扇子,轻轻给她扇风。

一片梧桐叶悠悠飘落,那叶子极轻盈,却仿佛有千斤之力,一落到躺椅上,躺椅就哗然断掉了,赵氏倏地掉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额头重重磕在地面,直磕地见了血。

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乍然响起:“母亲这是在做什么?闲得无聊摔跟头玩儿?”

赵氏忍着疼看向来人,陆悯身穿绿色纱衣慢悠悠走到她面前,蹲在地上,向她伸出修长的手,作势要拉她起来,赵氏深吸一口气,像是没看到陆悯的手一样,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身上、脸上沾满了土,好不狼狈。

赵氏拿出帕子擦拭脸上的尘土,陆悯这个孽子,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为了一个女人,往死里折腾他的母亲。

林虞看着赵氏狼狈的样子直想笑,她强忍住笑意,佯做关心状:“母亲没事吧,怎么好端端就摔了?”

赵氏恶狠狠瞪了林虞一眼,又瞪了陆悯一眼,真真是一对狗东西,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她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没法发作,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字,然后就在丫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回了主屋。

陆悯瞥了一眼林虞,将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没好气道:“还在那儿杵着做什么,赶紧跟我回房。”

林虞“哦!”了一声,抬起腿想往陆悯身边走,奈何站的时间太长,腿麻的没了知觉,她控制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地。

陆悯见状,快步走到林虞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捞在肩上,扛着往凌园走去。

中午时分,外边行走的下人比平时少一些,但总归还是能碰到。林虞觉得不好意思,小声道:“二爷,您把我放下来吧,我的腿不麻了,我自己能走。”

陆悯没做声,将右手放到林虞屁1股上摸了两把,林虞羞的面红耳赤再不敢说话了。

总算回了凌园,陆悯将林虞放下来,坐到八仙桌旁吃饭去了。林虞赶紧净了手,坐在陆悯对面给他剥栗子。陆悯轻哼一声,将目光投向林虞。

林虞明明是受了委屈的一方,却不知为何,此时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在陆悯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眼巴巴看着陆悯,等着他开口说话。

陆悯将筷子放到桌上,正色道:“以后老太婆若是再折腾你,你直接怼回去就成,不要傻乎乎被她欺负。”

林虞咂舌,下意识道:“侯夫人是我的长辈,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悯打断,他不屑道:“狗屁的长辈,她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老太婆。我能留下她的命,就已是天大的恩赐,端没有再让她欺负你的道理。”

林虞不由想起赵氏派吴妈妈毒害陆悯的事,赶紧点了点头,顺着陆悯的话道:“她就是个不知好歹的老、老太婆,我以后再也不要侍候她了。”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陆悯,只见他狭长的眸中噙满了笑意。

这一餐陆悯吃的很少,只吃了一点点就闹着要到邻水的凉亭喂鱼,林虞像以往一样走到陆悯身旁,伸手去搀扶他,不料陆悯眉头一皱,将头扭到一侧,嫌弃道:“林虞,你身上快臭死了。”

林虞这才想起她上午出了很多汗,此时定是汗臭难闻的。她脸色一红,不好意思道:“我这就去沐浴。”

陆悯嘴角一勾:“你一个人洗不干净,我帮你洗。”他伸出长臂,再次抱住林虞的纤腰,轻轻一带将她捞在肩头,慢悠悠向浴房走去。

第十七章 夫君帮你

不知何时,浴桶内已加满热水,水面还飘着一些粉色花瓣,花瓣散发出甜丝丝的香味,沁人心脾。陆悯把林虞放到浴桶旁,嗦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裳,含笑道:“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林虞面色一白,下意识将双手挡在胸口,做出防备的姿态。而后才想起她和陆悯是夫妻,夫妻之间合该做一些亲密的事情,于是又把手放下来,小声道:“我、我自己来。”

林虞哆哆嗦嗦去解胸口的鹅黄色衣带,平时轻扯一下就能解开的衣带,今日像是在跟她作对一样,怎么都解不开。她心下紧张,用力一拽,将活扣打成了死结。

林虞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偷偷嘘了陆悯一眼。只他正直勾勾盯着她胸口看,潋滟的凤眸染上了一层红色。她不自在的躬了躬腰,含着胸无奈说道:“我解不开。”

小姑娘眸中带怯,声音又娇又小,柔柔弱弱的。陆悯又想起了山间的离群索居小鹿,那样好看又那样可怜。他不由放缓声音道:“别急,我帮你。”

话毕,将纤长的手指放到沉甸甸的凸起之上,他记得她还没有及笄,小小年纪怎么发育的这样好,像小山一样呢!山峰高耸,中间有一道深深的沟壑,勾的人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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