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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摇头，“我昨天刚去过七姐妹，没看到有。”
我们可以假设多种情况：单独男性客人、单独女性客人、多个男性客人、多个女性客人、多个男女混搭客人、一对恋爱、一个家庭，商场内部应该怎么设计才能让他们在商场里待上半天？
我以家庭为例说一说，一对夫妻带着两个最小的孩子，上午十点进入商场，他们可以先去逛一下玩具店，上海人比较时髦，成长于二三十年代的上海人并不缺少玩具，铁皮玩具、赛璐珞塑料玩具、木制玩具、洋囡囡娃
娃、童车荡马、橡胶玩具、布玩具、纸玩具，还有各种棋子玩具。
只不过这是冼耀文的想法，大骨架在欧洲太普遍，一直不怎么吃香，能进入极品美人行列的无一不是瘦削的身材。尽管如此，这个女人在当下欧洲人的审美里，也是一个不错的美人，若是被张大千见了，他一定会抚须眉开眼笑地说：“好好好，肥白高，此女甚合我意。”
米歇尔冲冼耀文做了一个“Fuck”的口型，接着说道：“我只能保证利息不会太高，但必须有抵押。”
“冼生，调查火烧洗衣房幕后人物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刘荣驹直截了当地说道。
“Boss，我是卡罗琳。”
“有什么看法或意见可以提出来，我要的秘书不是一部听话机器，你需要帮我开阔思路，也要纠正我的错误，看到我出错，要第一时间指出来，在我不认可的时候，还要据理力争。
不等下车，米歇尔的车子已经堵在面前，勾了勾手指，然后一脚油门，驶在前面。戚龙雀跟上，开了不到2o米，米歇尔的车子靠边停下。
“只是玩笑。”冼耀文悻悻一笑，继续说道：“商场的经营理念‘泡半天’，一个客人从商场的大门进入再到离开，需要半天时间。
冼耀文耸耸肩，“不进半岛，你想在马路边喝下午茶？”
“我需要更低的贷款利息。”
米歇尔不答反问，“亚当，你知道‘棋盘上的麦粒’的故事吗？”
“新加坡那个。”
“对，分层出售，田土厅已经有了分割地权的先例，分割的再细一点想必也没有问题，这样一来，分层出售可以进一步为分单元出售，一栋楼一层可以有多个单元，这样每英尺的建筑成本可以降下来不少。”
待两人寒暄完，冼耀武上自己楼，冼耀文带着龙学美在楼前散步。
“ok。”
龙学美又沉默了一会，过了将近半分钟才说道：“我能理解检查身体和定做衣服是工作需要，但去不去游泳是我自己的事。”
冼耀文带着忙完三件事的龙学美来到半岛酒店的门口，赴米歇尔的下午茶之约。
“是。”
“这样。”冼耀文颔了颔，“你先回去工作，晚上我请你吃晚餐。”
“三点半去过法院我就回来了，去找了大哥你说的小脚阿婆，给了她两百块钱。”冼耀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质烟盒，在一个按钮上一揿，一支烟弹了出来。
这些衣服是你的工作所需，必须有，你也可以另外定做自己喜欢的风格。
“三四天就能告诉你，说说你的创意。”
“谁啊？你同事？”
米歇尔，这里有地图吗？”
冼耀文板着脸，“谈工作的时候不要开玩笑，你有什么想法？在边上建一个戏院？”
“好吧。”冼耀文耸耸肩，“棋盘上一共9，223，372，o36，854，775，8o8颗麦粒，差不多4192亿吨。”
“喔。怎么直接给钱，我是让你用专业知识帮她。”
“模范邨是不是建在英皇道东面？”
结束一段交谈，两人接着往前走，聊起《塞莱斯蒂娜、《托美思河的小癞子，这是龙学美最专业的领域，冼耀文听多说少。
冼耀文转脸瞥冼耀武一眼，“你把小脚阿婆读懂，香港底层民生也就能读懂大半，只有懂，你才能言之有物，才能抓准为民请命的点，冼议员，下次机灵点。给二百，你人还怪好嘞。”
“我奶奶是意大利人。”卡罗琳冁然笑道。
听到动静，女人站了起来，显露出欧洲人的大骨架，身材充满肉感，有着地母式的厚重，但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前凸后翘，凹凸有致。
“因为小上海的上海人有相当一部分没有稳定、可持续的进项，他们只是在消耗自己的积蓄，一旦积蓄消耗殆尽，便会落入赤贫。”冼耀文摊了摊手，“客户会随着时间不断流逝，从长远来看，我们商场的未来并不乐观。”
“友谊商场？”
欣赏只在一刹那，怀疑却是连绵，冼耀文觉得米歇尔大概不仅仅是放个人在公司看着这么简单，或许是打算往他身边放双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