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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继续哼哼，不信道，“那我看见你们在天上飞着飞着就红了一脸，那也是想象我的脸了？你当我傻啊？”

舟舟羞涩地抿了下嘴巴，弱弱地说，“那个……倒不是，毕竟……凭良心说，他比你帅……”“多了”两个字还没说完，就看到段凌立刻吊起了眉毛，舟舟赶紧生硬地改嘴，“帅……不到哪里去，也就一般般，嘿嘿嘿……”

段凌切了一声，抬手拍了他屁股一下，然后又低头无奈地亲亲他的嘴巴，说道，“虽然你又蠢又花痴，可我该死地就是越来越喜欢你。”

舟舟心里立刻甜蜜起来，刚要说些软话哄他开心，就听段凌继续道，“可你说我喜欢你什么呢？脑子笨，性格又蠢，见到帅哥走不动路，吃饭趴着，看电视蹲着，一高兴就摇屁股像个蛇精病，没脸没臊天天让我出糗，人来疯一样没一天能正常一点，高兴了还四肢趴地来回蹦，臭毛病还是一个都改不掉，每天被你气得要死，心里嫌弃得要命，丢也没法丢，打也舍不得打，关键连人都不是，就只是一条狗。”

舟舟：“……”

“可是……”段凌一股脑儿吐槽完毕，却又无奈地叹气，双手把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了一下，“怎么偏偏就这么喜欢你呢？”

舟舟：qaq

舟舟再次忍不住地哭唧唧，段凌被他哭得心疼，亲了一会儿又捏他耳朵，叹道，“笨蛋，哭什么，有这么感动？”

舟舟抽着鼻子，在他胸膛蹭蹭眼睛，嘴硬道，“才不是感动，你嫌我是条狗，我是被你气的。”

段凌闷声笑笑，伸手揉他的脑袋，柔声道，“被气了就哭，那我天天都得被你气得哭成狗。”

“呜呜呜，我讨厌你们人类骂人总用狗，明明我们这么萌……”

“哪里萌了？天天卖蠢，嫌弃死你了。”

“……呜呜呜，你简直无情、残酷、无理取闹，我不喜欢你了！”

段凌噗地一笑，挑眉道，“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舟舟：“……你认真的吗？”

段凌想了想台词的长度和深度，沉默了一下，摸摸他的狗头，“乖了，睡觉。”

舟舟：“唔。”

于是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狗主子抱着自家被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傻狗甜蜜蜜地进入了梦乡。

次日段凌依依不舍地离开，舟舟心情温软地把一团乱的家收拾干净，然后站在阳台眺望远方发了好一会儿呆。忽然楼下穿过一排排喜气洋洋的婚车，大红气球排排站地招摇过市，一副向全世界宣誓幸福的嚣张模样，舟舟看得怔忪半晌，忽然就有点难过：哎，好想也嫁给小主人呀，好想和他结婚。

郁闷了一会儿，他拿手机百度了一下相同心情的帖子，都是羡慕异性恋扯证的小gay们互相吐槽，他看着看着，目光忽然盯在一个回复贴里，看了好半天，眼神忽然一亮，立刻拿起手机搜了一会儿，突然就有了个决定。

于是立刻喜滋滋地联系了毛小羽，和他详细询问了一番，毛小羽不太放心，想了想还是亲自来接他，陪他观摩了一会儿，然后迅速敲定了，两人满载而归。

送舟舟上楼的时候，毛小羽说道，“对了，还有个事，我给你邮箱里发了三个剧本，你看看你对哪个感兴趣，跟我说，我去给你争取过来。”

舟舟欢快的脚步顿了一顿，低头沉默一会儿，忽然道，“小羽哥哥你帮我选吧，不过……我就有一个小要求。”

“嗯？什么？”

“我不去外地拍戏了，哦不，任何活动，我都不去外地了，”舟舟想了想，又道，“如果你很难做的话，那……就不要离北京太远，可以当天来回赶片场的那种距离，国外的我都不接，超过三天不能回家的，多好的我也不接，不过……我这样要求太多可能会影响你的收入，所以我会跟小主人说，再给你多安排几个艺人带，可以吗？”

毛小羽愣了好一会儿，有点明白他的心思，神情复杂地感慨道，“你这么喜欢段总吗？”

舟舟笑了下，一脸幸福的模样，“是啊，再也不想分开那么久了，真的好难过。”

毛小羽沉默了半晌，忽然问，“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

舟舟眨眨眼，没多想，说道，“每天都很开心呀，真的，明明每天都看得到他，还是很想他，想一直陪着他，想每分每秒都能看到他，还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命都可以给呢。”

毛小羽呆了一会儿，又笑笑，说道，“听起来……真幸福啊。”

“嘿嘿，是呀。”

毛小羽把他送到门口，退后一步挥挥手，“有事就叫我，你刚才说的我记住了，我尽量给你挑拍摄离家近的剧本和通告，放心吧。”

舟舟高兴地抱了抱他，笑道，“小羽哥哥你真好，谢谢啦！”

毛小羽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笑笑，“能成全别人幸福，也挺好的。”

“哎？”

“没事，我走啦，”毛小羽收回手，转过身去，“我去接我女儿了，她快放学了。”

“嗯嗯，那一路小心哦。”

“好呢。”

等毛小羽离开，舟舟进门窝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一张张证明文件，开心得笑成了一个大傻帽儿。

之后过了大半个月，某天和段凌缠绵完毕，舟舟忽然献宝似的拿出一个东西来，忍不住又开始摇屁股，“小主人！给你看，送你的礼物！”

段凌纳闷地接过来，看到是个崭新的房产证不由一愣，有点蒙，“你买房子了？”

“嗯嗯，就在你公司附近，新的楼盘，你上班会更近一点，都不用开车啦，”说着又自豪道，“是用我拍戏赚的钱买的，全款都是我的钱，我自己买的哦！”

段凌莫名其妙地看他，“买房子干什么？这儿住的不舒服吗？”

舟舟抿了下嘴巴，有点不好意思似的，“那个……你打开看看嘛。”

段凌疑惑地打开，看到扉页上写着两个人的名字：苏舟，段凌。而在名字旁边，贴着那张两人大方出柜时侧头亲吻的合照。

耳旁是舟舟兴高采烈的声音，“你看你看，这样贴一张照片，像不像结婚证？”说着又指着上面用铅笔认认真真写着的文字，一本正经地念：“持证人：苏舟！持证人：段凌！登记日期：2017年1月28日！组织批准，准许两人结为夫妻，合法飙车！嘿嘿，你看你看，是不是这样就很像结婚证啦？我特意在网上找了图片，这照片贴的角度绝对分毫不差，咱俩这就算结婚啦！”

段凌许久都没有说话。

舟舟兀自高兴了一会儿，半天没人响应，有点郁闷地拿胳膊肘怼他，“喂喂，咱们结婚啦，不说点什么嘛！”

段凌仍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忽然垂头在他肩头，眼角在他肩窝里蹭了下，很久后才抬起头来，忽然抓住他的头发用力拗过去，然后低下头撬开他的唇齿，深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