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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让我骂我偏要骂！”
“贱人贱人贱人！”
被人骂了，陆鹤年罕见的没还嘴。
江笙奇怪地低头看了眼。
却见怀中人的眼眶早已被泪水浸湿，鼻尖微微泛红，柔弱又无助、脆弱又带着隐隐的破碎感，实在惹人心疼。
江笙迟疑道：“你……”
陆鹤年勉强的微笑道：“阿笙，外面的野草到底还是不干净，玩玩就算了，但要记得回家啊。”
江笙嘴角抽了抽：“陆鹤年，你误会了……他不是——”
“你骂谁呢！”
楚辞抓狂的指着陆鹤年质问道：“啊啊啊啊！阿笙你说！这个贱人他到底是谁？！”
陆鹤年也不甘示弱。
“我还想问你是谁呢？！我与阿笙认识了数十载，哪有你可以插足的份？识相的就快滚，别再丢人现眼了！”
江笙：“唉……你们都别吵了。”
楚辞气红了眼：“阿笙你说，你到底爱谁？”
陆鹤年咬牙道：“你爱的是我对不对？这个男人只是你无聊时的消遣对不对？！”
二人异口同声：“阿笙你说话啊！”
——
“你们烦不烦啊！我谁都不爱行了吧！”
江笙在梦魇中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裳。
环顾四周，漆黑的夜、燃烧着的火堆、狭小的山洞，一切都没变。
“原来是梦啊……”她捂着胸口，惊魂未定。
“做了什么梦？”
她脱口而出：“我梦见——”
江笙顿觉得不对，遽然转头望去。
岂料宋言和那俊逸秀美的面庞近在眼前，她稍一偏头，双唇险些便触及他的……
宋言和的耳尖迅漾起了淡淡绯色，他立即坐正，拉开了与江笙的距离。
江笙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只是捏了捏眉心，随口问道：“我睡了多久？”
宋言和：“约莫一个时辰了。”
他看了看山洞外的天色。
“离天亮还早，娘娘还可以多睡会儿。”
江笙摇摇头：“不睡了，接下来由我来守夜，你去休息吧。”
宋言和没说话，看着她若有所思。
“怎么了？”
他说：“娘娘，你方才可是陷入梦魇了？”
江笙眸色动了动：“梦到了一些故人罢了。”
宋言和语调又轻又缓的，夹杂着一些试探的意味。
“陆鹤年和楚辞……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