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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张奇迹看着炊事兵，指指炒菜用的铁锨，“这个不是菜园子里挖土的锨吗？”
“哦，这个使者顺手，拿来用下。”炊事兵擦完了汗，又拿起那铁锨继续炒起菜来，“没事儿，不脏，我用之前用水冲了好几遍呢。”
“……”张奇迹看着那铁锨在锅里上下翻飞，咽了口唾沫，没有说话，犹豫着要不要去告诉赵信，想了想，还是算了，消息要是泄露到同学们中间，就不好办了，反正这饭怎么都得吃，不如不知道的好。
吃饭的时候，张奇迹看着盘子里的菜，实在下不去筷子，只在那啃着馒头。
“奇迹，你怎么不吃菜？”赵信看着张奇迹，“还行，不难吃。”
“我……菜是我帮着炒的，闻味儿都闻够了。”张奇迹说。
“真不吃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一个同学说，“可不给你留啊。”
“不用留。”张奇迹说，“我真不饿。”
“你在厨房吃饱了吧？”另一个同学看着张奇迹。
“没有，教官不让偷吃东西。”张奇迹说。
看着同学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张奇迹心生愧疚，又安慰自已，铁锨反正是洗干净的，也没啥。
军训两周，张奇迹在飞虎队切菜炒菜蒸馒头，掏了几次粪，最后才羡慕起别的同学来，别的同学训练得身体都壮实了不少。最后一天的时候，同学们多少还跟教官处出点儿感情来了，相互道别，依依不舍。
回学校的车上，张奇迹发现没有女同学，才意识到军训两周时间里他也没见到女同学。
“那几个女同学呢？”张奇迹问坐在旁边的赵信。
“不知道，我也纳闷呢。”赵信说，“也没见她们军训啊。”
“女的第一天做个思想政治培训就回学校了。”赵信旁边一个同学说，“她们没军训。”
“你咋知道的？”赵信问那同学。
“打听的呗。”那同学说。
回到学校，一问，那几个女同学在学校看了两星期电影，羡煞好多男同学。
学校通知，第二天休息一天，调整调整，然后正式上课。
晚上，张奇迹那寝室几个人商量着第二天出去玩儿，一时又没想好去哪儿。
“哎，张奇迹，你不是倒腾古玩儿的吗？”牛军跟张奇迹说，“去潘家园吗？”
张奇迹之前也只是听说过潘家园，潘家园什么样，还停留在想象层面，牛军一说，张奇迹立即响应，要去见识见识潘家园什么样。
牛军又征求其他几人的意见，王兆利也十分愿意去，赵信钱景宏接着也加入了，黄思远和张一哲也没有反对。
第二天一早，牛军就带着张奇迹几个坐公交车去了潘家园。
下了公交车，牛军就跟大伙说：“路边找你搭话的别理啊，都是骗人的。”
牛军这么一说，张奇迹想起刚到北京在火车站遇到的那大学老师了，这会儿想想，觉出有点儿不对劲，就跟牛军几个说了。
“这当你也能上？骗术太低劣了。”赵信笑着说，拍着张奇迹的肩膀，“兄弟，你真天真。”
“出门在外，心眼别太好了。”王兆利说，“谁比谁也不容易。”
“被骗一回也好，以后就长记性了。”牛军说，“我当年被骗可比你惨多了。”
“牛哥，你咋被骗的？”张奇迹问牛军。
“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牛军说，“晚上回去跟你们讲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