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醋海蜇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宜小说jmvip2.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心下暗自盘算,三场两胜,武松这一场肯定能拿下的,就算他去搬救兵我也有信心。第二个人选,当然非孙立莫属,88点的武力值是除武松之外最高的,不过孙立更擅长马上交战,步战稍稍弱了一点,若是对手出个加藤这样的,身法灵活,孙立可能会有些苦手,但是问题也不大,毕竟武力值在这摆着呢。
倒是第三个人选,我有些头疼。按武力值往下数,那就是扈三娘,82点武力,相当不低,之前就跟真柄兄弟之一打成平手,而且她那招“四象月华斩”视觉效果极佳,令我印象深刻,不管对上谁,都有几分胜算。唯一可虑的就是她是个女的,一来女性体力方面总是弱势,二来派一个女流出阵,会不会被对方耻笑?我当然是支持女性平权的喽,问题是果心他们懂得什么叫女权吗?
还有李应,按原书中描写,李应是有两下子的,但我还没有拿到他的卡片,看不出他的武力值。据说之前他也跟真柄兄弟之一打成了平手,但我其实不太看好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地主老爷,跟这些刀头上舔血的江湖汉子放对,经验和气势上的差距可能会被无限放大,除非能像卢俊义那样武力值占有绝对优势。
扈三娘和李应之下,那就是燕顺了,但燕顺的武力只有76,这样很可能打成2:1,场面没有那么好看,我是决心要拿3:o的。话说回来,对方要是搞个什么田忌赛马、以下驷对上驷之类的花招,弄不好还要阴沟里翻船?
那可不成!
唉,说来说去,还是手下的兄弟不够多啊。这要是卢俊义、鲁智深、林冲、燕青这些高手甚至五虎八彪等人都在,我管他比几场呢,比几场我灭他几场!
但是这会儿我能认怂说不比吗?当然不能。
“可以,三场就三场。不过我说老果啊,第一局咱们打平,第二局可是我们赢了,要是三局打完还是个平手怎么办?”我倒不是没信心,有些话还是先说准了比较好。
“那自然各走各路,烟霞盏就留给宋头领饮酒用吧。老朽另外再奉上白银千两,以弥补宋头领连日辛劳的损失如何?”
哦?这老东西怎么忽然变得这般上道,有古怪。但我想来想去,又想不出他能出什么幺蛾子。比武较技,那是全凭本事的,就算对面有两个忍者,使出什么忍术,什么苦无、手里剑之类的暗器,也不算什么,为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躲避暗器本来就是基本功。
难道又要使幻术障眼法?这可是大白天,他敢使障眼法,我确定武松、孙立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倒是大盗石川不可不防,比武之前再被他把东西偷走那就丢人到家了。不过有时迁在,两人也算势均力敌,他不见得占到什么便宜。
“那就一言为定!十日之后,还在此处,三场两胜。”说完我带着众兄弟转身离去,留下一地杯盘狼藉。
此后几天,也没什么正事好做,每日里宴饮无度,那也无需再提。倒是对立花宗茂,我还花了些心思,毕竟这块好材料,不能跟着这帮没溜儿的叔叔大爷成天喝酒给废了。这小子身高臂长,天生力大,我觉得跟武松的路子有几分相似,便让他先跟着武二爷学习拳脚和刀法,等有了些基础再跟孙立学马术、枪法。
按说锦毛虎燕顺的马术最精,我的“驯马术”卡片也是从他身上拿到的,但他那是野路子,不比孙立军官出身,我是一切按照最好的方案来培养立花宗茂。
这小子原本还有些不服气,不过以武二的手段和人格魅力,几下就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打心眼儿里佩服,每天练功不能再认真。武松对这个弟子也挺满意,觉得他对武学上的悟性很高,很有前途。
十日之后,大雪初晴。
雍州位于陇右北部,接近甘凉道不远,初冬时分就已下起了大雪。这一日可巧雪也停了,冬日的天空明净无比,正是饮酒赏雪、比武打架的好天气。
头一天果心已派人前来知会,独龙庄、双虎寨各出壮丁,将磨剑台上清理出一片四四方方的空地作为比武场,积雪清扫干净,画出边界,沙土垫地,左右两边各搭起一座芦棚,安置桌椅,中间靠着山崖筑起一座香案。
等我带着一众梁山兄弟赶到磨剑台时,对方恰好也刚刚达到,两拨人在山口处相遇,我这边固然是人多势众,气势汹汹,对方却也夷然不惧,丝毫不落下风,如同两帮黑社会见面谈判似的,很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老果啊,看来你找了援兵来啦,不给我介绍介绍?”我注意到果心身后多了一张新面孔,便开口问道。
此人也是八尺以上身高,身材雄壮、器宇轩昂,两条眉毛浓黑异常,腰挂三尺太刀,肩扛一条黑沉沉丈二大铁枪,嘴里咬着一根竹签,要是再给他穿件黑色风衣,活脱脱一个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古装版。
果心嘿嘿阴笑道:“是老朽疏忽了,还未向宋头领引见。此乃我忘年好友,有名的枪法高手,亦是名门可儿家之后,可儿吉长,江湖上人称‘竹签才藏’的便是。”
又是名门之后?看来他们这些渡来人就没有哪个不是名门。唔……竹签才藏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就是可儿才藏嘛,宝藏院枪术流的高手,胤荣的徒弟,玩《太阁5》的时候对他很有好感,因为拿到他卡片就可以得到同名的雾隠才蔵卡,能省不少事。
果心把他找了来,倒有些不好办。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此人武力不低,各个游戏里不尽相同,但是至少白银级,而且他应该有枪术专精,搞不好还有强力的必杀奥义。
这是个棘手的对手,综合实力很可能与孙立相仿,武松大概能稳赢他,但若换了扈三娘,膂力、兵刃双双吃亏,怕是够呛!
我特别留意了一下他那条大枪。枪长约丈二(2.8米左右),放在马上不算长,步战就很可观了。枪身一握,枪尖如一口短剑,左右各有一支横枝,微微向枪尖弯曲,约略呈新月形状,枪萼处膨大如秤砣,看起来分量惊人,枪纂处也有七八寸长,略带弯曲,形如蜥蜴尾,也是锋利异常。这条枪可扎、可刺、可劈、可砍,可钩拿对手兵刃,还可如长柄锤、狼牙棒一般猛砸,用法极多,不是高手用不起来。若是扈三娘与他放对,日月双刀先天就要受很大克制。
霎那之间,我脑子里已转了几个念头,排了若干种出阵方案,但都没有万全之策。
果心含笑抬手,双方入场,各在一侧芦棚入座。自有两边的庄丁摆上酒菜果蔬。
果心一挥手,飞加藤从座位上,忽然将身一纵,黑衣飘飘,如一头鹰隼一般直扑摆在山崖之下的香案,半空中将腰身一扭,竟然凌空停顿了一刹那,一手将甘露盘放置在香案之上,另一手一拍桌案,连着三个倒翻筋斗便飞回己方芦棚,不偏不倚正落回自己座位上。
众人轰然叫好,便连梁山众将也不例外。飞加藤这手轻功绝技果然名不虚传,我等梁山好汉胸怀坦荡,自然不会因为是敌人的关系,就昧着良心刻意贬低。
果心嘿嘿一笑,橘子皮般的老脸上褶子都聚在了一起:“宋头领,老朽的赌注在此,不知可将烟霞盏带来啊?”
“放心,忘不了你的。”我从怀中将精巧的烟霞盏取出,却注意到果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由暗生警惕。
“这老东西不知在动什么坏脑筋,我还是要打起精神来才行。”
给时迁使了个眼色,这精瘦汉子精乖的很,闻弦歌而知雅意,转身跟扑天雕李应李大庄主嘀嘀咕咕了几句,冲我点了点头。
我站起身来,手托烟霞盏,装模作样的伸伸胳膊、拉拉腿,在大家都不知道我打什么算盘的时候,猛然将烟霞盏向天上奋力扔去。
我如今的力量今非昔比,经过天书系统武力值的加成,跟武松孙立这样的强者不能比,但已远孔明孔亮这样的渣渣,放在前世的地球,扔个铅球铁饼什么的至少冲出亚洲不是问题。在武将之路上我选择的是技之道,本来就是力量与技巧兼备,烟霞盏出手之时,我手腕手指略微旋转,将这不足一两的小盏扔得又高又转,在雪后清冷的阳光中缩成一个小点,几乎高不可见。
果心的老脸抽了一下,脸色有些白。烟霞盏乃是玉质,薄如蝉翼,精巧而脆弱,这么高的高度落下来,别说碰在山石上,就算掉在雪地上估计也是四分五裂的下场。
没等他有别的反应,时迁已然腾身而起,一个“鹞子钻天”,往天空中高高跃去,与此同时,李应抽出背上的五口飞刀,抖手甩出。他这一手用了“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五口飞刀飞出的度、方向各不相同,其中一口笔直向上,刚刚好送到冲力已竭、将要下落的时迁脚下。
好个时迁,说身轻如燕都是糟蹋了,果然如鼓上蚤一般,脚尖在飞刀刀身一点,借力再次冲天而起,伸两个指头将烟霞盏轻轻夹住,一个倒翻跟斗,头下脚上落了下来,半空中双腿一翻,点在了第二口飞刀上,止住下落之势,此时第三、第四、第五口飞刀连续飞到,时迁再次出腿,在空中接连三次变向,飞到了香案前,将烟霞盏放下,轻巧如林间飞燕、转折如雨前蝙蝠,身法那叫一个诡异绝伦。
众人再次出雷鸣般的喝彩,连果心的手下也不例外。时迁大大的有面子,两手一拍,肩不摇、腰不动,整个人如同被绳牵着一样平平滑了开去,所过之处,雪地上几无痕迹,又露了一手踏雪无痕的上乘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