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正式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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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索从阴影中取出一本上班前特意从墨兰书店买的书籍，随手翻阅几下，确认其中没有密传后无奈叹息，将视线转向不远处恭敬站着的桑布。
微弱而活跃的生命力在桑布周围雀跃，却又像是蜜蜂般盘旋环绕，散甜蜜的香气。
虽然这么形容一位男性并不恰当，但这正是桑布给予伊索的感受。
没有遮掩是这样的，只需要略微感受就能轻而易举地推测出对方的偏向，进而定位出对方所属的道路。
“我还以为你会与我一样选择蜕变，再不济也是窥秘，没想到是奇想之路。”
《司辰志·其一》中记载的司辰有许多，【飞蛾】【丝毧】、双生子、环杉、雷鸣的主人、【赤杯】与明明按描写与【守夜人】极度相似却又不是一神的辉光。
但实际上，从《司辰志》中能读出的司辰之道只有三条：蜕变、窥秘与奇想，分别对应一直住在林地中的三位司辰。
“环杉，司辰之名为石绿，准则之相为蛾、杯与心，是不安与奇想的少女，若我没有记错，奇想之学徒会在想象力与药剂制作上有所强化。”
有些时候伊索不能很能理解司辰之道的强化方向，就如【石绿】的奇想之道，想象力强化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还会点出药剂制作的天赋。
莫非和感知中的那种类似蜜蜂的感觉有关？
伊索敲敲桌面，压下心中的探究欲，继续询问：“我并不认为你适合这条道路，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选择这条道路吗？即使你看重药剂天赋，但我们公司目前并不涉足医药领域。”
一个企业，无论体量如何，半路改换展方向都是大忌。
“蜕变需要舍弃的太多了，我并没有大人您这样的决心；我是您在明面上的行走，不适合窥秘；而作为研者，即使奇想并不主攻化学与合金，但想来也可为您的大计提供一些助力。”
桑布的理由解释的很动听，即使伊索知道对方不选蜕变是害怕在不断沾染血腥的过程中连对亲人的感情也褪去了，但看在对方会说话的分上，伊索也不打算计较什么。
选择的权利是他亲手送给桑布的，选择再奇妙也没有关系，甚至说的妙趣横生一些，结局出了伊索的预料，不也是一种不定的混沌与乎常理的奇想吗！
桑布的晋升让伊索颅中的嗡鸣又嘈杂了几分，但伊索现在已经熟悉了这些让人烦躁的声音，甚至还能再其中欣赏出一些美感来。
一枚全新的误导符文从伊索手腕上滑下，静静垂落在半空，闪烁着幽幽光华。
“送你的，先前那枚就当成旅社对每一个有志蛾相道路的新人的资助。”
反正一枚误导符文材料也算便宜，一小块人皮和头就行了。
人皮现在伊索还有许多，197残留的蜕皮足够制造五十来枚误导符文了，所以这种东西伊索根本不太在意。
对于任何一个稳定的密教团体来说，如果不介意被防剿局查水表，批量制造对应准则的2相学徒根本不是难事。
虽然祭品与入教福利是同一个物件听上去有些掉面子，且误导符文的制造方法还是莱斯利维的东西，要是哪个教徒被抓到了，莱斯利维分分钟就能知道教主是谁。
但对一个刚刚设立了雏形的草台班子不能要求太多。
旅社嘛，民宿和五星级宾馆都算旅社，见证它从毛坯房变成精装别墅不也是满是成就感吗？
“对了，我先前让你在公司内暗中宣传经过改编后的密传，有成效了吗？”
现实可不是游戏，一个密教就一个教主和骨干，草台班子也不是这么个草法。
伊索为了让这个教会能好好运转可是构建了一系列的条例，结果这个条例就管理两个人，那多没意思。
更何况伊索有种预感，如果创教的条例做的够好，或许能得到些意料之外的好处。
自从按照预感窥见了暂时无主的命运后，伊索对自身预感便更笃定了几分。
至于被预感坑过的往事以及那个正在染指命运的具名则被伊索选择性的忽视了。
“报告大人，有两个小家伙表现的很感兴趣。”
“哪两个，说来听听。”伊索举起茶杯品了口其中的苦味。
“卡罗亚和帕尔默，和您还是差不多同时进的公司。”
“咳。”
伊索呛了一下，捋了一阵胸脯才把气喘顺。
“谁？那两个我的同事？他们还没离职？”
自从莱斯利维说会帮伊索洗脱嫌疑后伊索就一直没见过那两个卧底警察。本来还以为是自动办理离职了，没想到还在。
“卡罗尔现在在人事部，帕尔默则在研部，如果您有兴趣的话……”
伊索迟疑着敲敲桌面，衡量着其中的利弊。
将两个警察拉进自己的教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归队，但风险还是很大。
但往好处想，如果他操作得当，或许可以给警局那边传递假消息，并为迷金乡的暴露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么想想，我手底下都快有三个警探了，我是什么很招警探的人吗？”
伊索对缇娅的定位是不一样的，当缇娅有接触到防剿局高层的可能性后，她的背景就只能是白的。
密传并不能说明什么，解释是翻书翻到的就行，但迷金乡不一样。
一群“穷凶极恶”罪犯的聚集地，不上报警局是几个意思；一个无形学界的新人，如果没有老人带领，这么可能找到学徒聚集地？
特别是自从那些虫人不再出没后，那些学徒越来越难在晚上遇到了，想在这种情况下替缇娅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属实有些难。
所以，为了给莱斯利维找麻烦，把这两个便衣招进来也没什么问题。
一搭塔罗从阴影中浮出，伊索随意切了几下，从其中抽出一张，看着牌面上正试图让手中两只水杯平衡的天使，轻轻呢喃。
“节制正位，纯真而平顺，但或许需要一定的调节衡量，倒是有点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