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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样继续遮着,”朱棣说完,便快步走向了昭音殿。
李茗儿放下手,迅速追上他,“陛下,我有些话想说,但不确定是否恰当。”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不要说了。”
“但是,有些话并非出自我口;有人言,抑制人们的怨言比疏导河流更为重要。”
突然,一声巨响!
李茗儿不禁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抓住了朱棣的袖子。
朱棣转过身,迅速拉住了她。
又是一声咚响,李茗儿再次不慎撞到了他的腹部。
朱棣痛苦地呻吟道:“你的肚子是铁做的吗?”
“都怪你突然停下来转身,”李茗儿抱怨着,抚摸着自已的肚子,“你该庆幸我的肚子够硬,否则早就被你的冲撞撕裂了。”
“你与其一大早就嗡嗡叫个不停,像只烦人的蜜蜂,不如节省些力气。”
李茗儿轻抚着肚子,反问道:“我愿意这样吗?”
朱棣双眼眯成一条线,紧紧地盯着她。
李茗儿轻松地笑了笑,“当然不是。是我的错,我没料到你会突然停下来。”
“你……这是我没想到的,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就像是越过了外城墙。你还在说防止人们抱怨?你真的觉得这合适吗?你已经住进了昭音殿,你还是普通人吗?普通人能认出你吗?”
李茗儿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还敢点头?”朱棣的双眼圆睁,显得有些愤怒。
李茗儿平静地说:“并非我所言,即便是你的祖先,那些出身卑微的皇帝,也认同这一点。”
朱棣感到,自已不仅可能活不过五十九岁,能够挺过四十九岁已是命运的恩赐。
“这种场合适合说这样的话吗?”
李茗儿眨着无辜的眼睛回答:“难道不适合吗?我读了许多书,不要剥夺我的发言权。”
朱棣忍俊不禁,心中暗想:自已真不该停下来。
李茗儿轻轻挽住了他的胳膊。
“放手!”朱棣命令道。
李茗儿紧紧地贴着他,柔声道:“但我现在可是你最为宠爱的妃子。”
朱棣皱起眉头,问道:“你还记得自已是个受宠的妃子吗?”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双眼睁得更加明亮。
李茗儿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记得!我对自已的魅力和地位有着清晰的认识。”
朱棣转身,背对着她,独自走开。
“你不相信我吗?认为我是故意的吗?”
朱棣并未回应她,而是专注于前方的道路。
“你是太子,出身显赫的家族,是一位侯爵。如果我不够谨慎,你可能会忘记,我可能会说出过头的话——”
“你说对了,你确实是个话痨。”
李茗儿被他噎住了,抗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别指望我会给你提供解决方案。我的手是用来创造美好事物的,而不是用来伤害他人的。”
“用来喝果汁和吃饭?”朱棣反问。
李茗儿停顿了片刻,然后反唇相讥:“你这样的明朝贵族,思维竟如此狭隘?难道你的视野仅限于这些?”
“大明贵族”这几个字从朱棣的口中说出,不经意间泄露出一丝柔情,“还有呢?”
他的回答带有一种神秘的色彩,让李茗儿对他的计划和意图产生了疑虑。
李茗儿回答道:“自然是为民造福。”
朱棣的呼吸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这个女人真是大胆,竟然敢说这样的大话。
“你忘记了自已下辈子将是一个普通人了吗?”
李茗儿回答说:“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也将是未来的普通人。我只需一点点能力就足够了。”
朱棣挖苦道:“我似乎还没有注意到你拥有任何特殊能力。你是否有三条尾巴、五只手,或者像传说中那样能够像六十九那样变化多端?”
这些话听起来颇为熟悉。
李茗儿皱起眉头,表示不满:“不需要那么复杂。”
朱棣笑了笑,戏谑地说:“你听起来好像真的什么都能做。”
“我或许没有像六十九那样变身的本事,但我会做其他事情,”李茗儿说着,她的眼睛和尾巴随着她数手指的动作而灵活地移动,“不过,我有个条件。”
朱棣预料到她还有话没说,因此他配合地问:“比如?”
“无论我做什么,我必须出去。这座宫殿里人太少,噪音太多。”
朱棣看着她,“你想出去?记得你自称是来自未来的李茗吗?”
“作为你的宠妃,李夫人,地位仅次于皇后。所以,我不能以李茗的身份出去。但我可以出去。我可以打扮成普通女子,如果有人认出我,他们只会认为我是‘李夫人’的亲戚。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