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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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国安全局金陵分局，绝密级人员失踪调查处，审问室。

“吴教授，我是调查队队长郭厉兵，关于陈丰失踪的事，我们怀疑您报案时没有如实提供所有信息，所以这次请您过来沟通，希望您配合！”

两天前，安全局高层安排郭厉兵来跟进陈丰失踪的案子。这个案子原来只是浔江街道派出所的一个失踪案，但由于陈丰的特殊身份，便专门派他来审查。

失踪案原本是吴正辉报的警，但是他一开始只是报失踪，并没有给任何信息，郭厉兵经过两天调查，排查了陈丰过去经常出入的多个住处及相关联系人，还组织人手打捞了浔江，但包括智能天网系统的最新报告，都没有得到任何陈丰的后续踪迹。

另外，由于陈丰是晚上突然失踪，根据摄像信息显示，陈丰和吴正辉三人曾相继出现在同样的地方，便对他产生了怀疑。

“郭队长，你问吧。”吴正辉并没有否认郭厉兵话中对他的怀疑。

“根据智能天网系统分析显示，7月3日午夜3点36分，你和吕茹梦、秦杰三人一起从青鼎研究院激光化气实验室后门开始‘追赶’陈丰，直追到那浔江大道南巷尽头后，他便踪迹全无，你怎么解释？”

“那晚，我是去清查设备，作为青鼎研究院安全处主任，同时兼激光研究项目的总负责人，激光化气实验室的设备安全，于公于私我都得重视，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不定期去清查。因为现他从后门旁的桌子下突然窜出，觉得形迹可疑，才追出去的。后来追到你说的那个什么巷子的尽头，没找到人，就算了，后面几天他也一直没来院里，我担心出什么事，就报了警。”

吴正辉听出来郭厉兵有意用了“追赶“二字，他不但不回避他们追赶陈丰的事实，还说得不紧不慢，似乎早就料到自己要来接受安全局的审问。

“你报警的时候距离7月3号已经1o天了，为什么拖这么久？”

“我......我那些天都很忙，注意到他没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八天之后了，而且他是独立的研究员，有特殊权限，不需要向研究院报告他的行踪。”

“好，既然你说他‘形迹可疑’？那报案时为什么不说这些？也没有告诉我们你那晚在实验室追过他，非要等我们分局调用智能天网系统查证了，主动问你你才讲！”郭厉兵看他像有意隐瞒什么，便加大了说话音量。

“我......因为过去好些天了，也忙，我......一时就没想起。”吴正辉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没想起？”

吴正辉明显在说谎。

“吴教授，那你知道这种失踪案如果是报给街道派出所，他们一般是不会因为这种案件来申请我们分局去调阅智能天网系统的吗？”

吴正辉想了想，便说道：“郭......郭队长，你这么问我倒是想起来了，不过当时确实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早些报案，毕竟......隔行如隔山，您说是不是？”

郭厉兵听得出来他是在找借口，但是这么说确实也没错，便只好故作严厉：“吴教授，不，吴正辉！你可得为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这当然！不过您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别说陈丰是我院备受国家重视的人才，就是其他人失踪了，我作为青鼎研究院安全处主任，也不能马虎！确实是这些天太忙，我还在做一个激光远程切割的项目，而且......而且是军方项目，这个您是可以查到的！”吴正辉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胸口，并向前弓了下身子。

青鼎研究院一直在给军方项目做一些理论支撑，其中也包括陈丰，这个郭厉兵是知道的，但吴正辉有意提到“军方项目”，他作为办案多年的安全局调查队长，当然知道对方是在暗示什么，于是表现得更加凶狠了几分。

“胡说！你去清查设备，带吕茹梦和秦杰干什么？吕茹梦是研究微生物的！秦杰是今年才进的研究院！他们谁有权力来管陈丰？”

吴正辉见郭厉兵不吃这套，便也止住了脸上的笑容，一改先前的神色，把双手放到了桌子上，不紧不慢地答道：“是这样的。吕茹梦那天加班，看到我办公室灯亮着，因为我正好在给秦杰指导论文，也打算指导完就去清查设备，谁想到弄到那么晚！而且我听她说来借用设备研究syR病菌在激光化气仪中有哪些特殊情况，这对龙国意味着什么，郭队你应该知道吧？”

吴正辉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话。

“她那晚又比较急，我就带她一起过去的，顺便也带上了秦杰，去的路上我还在跟秦杰分析他的论文，我并不肯定陈丰当时就在实验室，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syR病毒是人类史上的又一次噩梦，郭厉兵当然知道研究syR病菌的重要性。

2o55年，世界各国同时爆syR病毒。syR病毒来势汹汹，不仅完全找不到病源地，传播度更是异常之高。

经过医学机构筛查，这种病毒除了人作为最主要的携带体以外，它还可以通过一些鸟类和多种家畜进行传播，甚至在体外也有相当长的存活时间。

在风的影响下，它还能通过空气进行一两百米外对人体进行传播，其传播度快，且难以通过传统的隔离方式杜绝，使得这场全球抗疫之战一直持续到2o6o年。

另一方面，syR病毒就像人类战争一样，似乎专门对人口稀疏或者对立海上的地方进行减员性攻击，人口密集度越低，国土面积越小的地方，致死率越高。

后来经专家研究，认为是活体家畜容易在人口稀少的地方聚集，而鸟类动物不得不在小岛栖息，这使得它们携带的病毒让人们在还没有生出抗体前就快感染而死去了，而人口多动物少的地方，人体携带的病毒交叉变异较慢，再加上医疗供应快，死亡率相对低很多。

而那些孤悬海外，人口少，且分布稀疏，在各国都不便远程输送医疗物资进行救援的国家，致死率更是高达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