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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激动万分，赵轩面上却没露出丝毫异样，而是疑惑道：
“冯教授也有初恋？”
“你这话说的。”冯文正一脸好笑：
“只要人长得不是太丑，谁能没有过初恋呢？”
赵轩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憨笑道：
“不好意思，是我嘴快了？”
而后他又好奇问道：“冯教授后来跟着初恋怎么样了？有结果吗？”
“后来吗？”冯文正好似陷入了美好的回忆，脸上不自觉露出些许笑容：
“后来她顺利成为了我的妻子，而且我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赵轩的指间颤了颤，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旁人在冯文正身上看到的，是对美好回忆的向往，以及对爱情的满足。
但他从对方身上看到的是，是一根紧绷到极点的“弦”！
显然。
冯文正这个妻子肯定有问题。
如果是一般人，对于赵轩这般询问肯定会本能避而不谈，从而被发现破绽。
不过冯文正作为一个心理大师，却选择不露丝毫破绽地陪着赵轩这个询问者聊下去。
因为毫无保留地说真话并流露出真实情绪，可以最大限度地让“询问者”不对此产生丝毫怀疑。
只是打死冯文正他估计都不会想到，赵轩审问从来不看表情、语气，以及所谓的一些心理上的小动作。
他可以直视人的内心，一眼看到对方的所有情绪波动。
人是不可能完全隐藏住所有的情绪。
所以冯文正但凡有情绪上的波动，都能被赵轩清楚捕捉。
这比现在那些靠心跳或者脉搏频率、亦或者靠着体温测谎的测谎仪可好用多了。
“那你的妻子现在怎么样了？”
赵轩压住情绪，不动声色地歉意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你现在在监狱，而你的妻子在外面，她会不会时常为你感到担心……”
话还没说完，赵轩便感觉袖子被旁边的卢晓茹拉了拉。
“冯教授的妻子在五年前就去世了……“
卢晓茹压低声音道。
“啊？”赵轩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下来。
他还以为能从冯文正的妻子身上打开突破口，谁想对方居然死了！
“没关系，赵法医。”
冯文正笑着说道：“这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该悲伤的我都已经悲伤过了，所以你没必要介怀。”
“眼下你提起来，我还能想念想念她呢。”
冯文正虽然没听到卢晓茹在说什么。
但从赵轩之前的话，以及他现在的表情，也多少能够猜出些东西。
赵轩压住乱成一团麻的内心，歉意道：“还是得说声对不起，我确实不知道这事……”
话音未落，赵轩突然话锋一转：
“所以冯教授的妻子也知道忘忧试剂是吗？”
此话一出。
讯问室的气氛骤然凝滞下来。
卢晓茹愣在了那里，完全没想到赵轩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
冯文正脸上的表情则是僵了一下。
“赵医生，就算她知道了又怎么了？”
半晌，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地说道：
“她人已经死了五年了，总不可能是她让忘忧试剂现世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