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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警官倒还挺有耐心,一直在车上等着我。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把空箱子给他看了一下,他的脸上立刻布满阴云。

“这下子,奖金也没有了!”他不高兴地说,“要是箱子里没有宝物的话,我们也就拿不到奖金了。原本以为,我和伙伴山姆·布朗今晚都能拿到10英镑的奖金呢。”

“撒笛厄斯·舒尔托先生很有钱的,”我说,“无论有没有宝物,他都会付给你们酬金的。”

那警官摇着头,满脸沮丧。

“这事太糟糕了,”他不停地重复着,“至少阿萨尔尼·琼斯先生这么想。”

那警官果然没说错。我回到贝克街,让琼斯先生看那只空箱子的时候他的脸色很难看。福尔摩斯、琼斯和乔纳森他们也是刚刚回到贝克街。因为他们半路改变了之前的计划,先去警局做了备案。跟往常一样,福尔摩斯懒懒地坐在他的椅子上,对面,坐着无所畏惧的乔纳森,他那条木腿在好腿上搭着。当我让大家看那只空箱子的时候,他靠在椅子上,放肆地大笑起来。

“乔纳森,是你捣的鬼!”阿萨尔尼·琼斯愤怒地说。

“没错。宝物已经被我放到别的地方了,你们永远都找不到的。”乔纳森得意地笑着嚷道,“那宝物本来就是我的,我要是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它的。实话告诉你们,除了安达曼岛监狱里的那三个人和我之外,谁都没有拥有这批宝物的权利。如今,既然我们四个都得不到它,我就代替他们三个把它给处理掉。我们四个人是签过名、发过誓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一条心。我知道,他们三个肯定会同意我这么做的。那就是,宁可把宝物丢到泰晤士河底,也绝不能让它落到舒尔托或莫斯坦的家人或朋友手中。我们杀死阿奇姆特,可不是让他们发财的。宝物、钥匙,都跟童格埋葬到一起了。当我意识到肯定能被你们追上的时候,就已经把宝物丢到了永远安全的地方去了。你们这趟忙活,一个子都捞不着。”

“乔纳森,你在骗我们!”阿萨尔尼·琼斯大声说,“你要是真把宝物丢进泰晤士河的话,连同箱子丢下去,不更省事儿吗?”

“我丢起来省事儿,让你们捞着也很省事儿啊。”乔纳森说着,狡猾地瞥了他一眼,“既然你们有本事抓到我,那你们肯定就有本领打捞出一只铁箱子。现在,宝物已经被我零散地丢进长达五英里的河道里了,想全部打捞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也是狠了心才这么做的,被你们追上的时候,我都快疯了。可惜也没用,我这一辈子命运时好时坏,不过,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后悔。”

“乔纳森,这件事情相当严重,”琼斯说,“这次,你要是能维护法律,而不是这样破坏的话,在判刑的时候可能还有机会从轻发落呢。”

“法律?!”犯人咆哮起来,“好个法律!这宝物不是我们的还能是谁的?又不是他们挣的宝物,还偏问我要,这算什么法律啊?这批宝物,我是怎么赚到手的,你们可以看看:整整20年,一直住在那热虐泛滥的沼泽地里;白天在红树底下做苦力,晚上就被关进污臭的囚棚;身上戴着镣铐,忍受着蚊虫的叮咬和疟疾的折磨;那些该死的黑脸看守,不顺心时就拿我们这些白人撒气,我付出如此昂贵的代价,好不容易才赚到了阿格拉宝物,而你,竟然来跟我谈什么法律公道。就因为我不愿意拱手让出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你就要来跟我讲公道吗?我宁愿自己被绞死20次,或者被童格的毒刺扎死,都不甘心在牢狱里服苦役,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拿着原本属于我的钱去逍遥快活!”

“法律?!”犯人咆哮起来,“好个法律!这宝物不是我们的还能是谁的……”

说到这里,原本沉默的乔纳森变得有些狂躁,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他双眼发光,伴随着因激动而挥舞的双手,手铐锒铛直响。看着他那副愤恨和暴躁的模样,我才理解了,得到他越狱的消息以后,舒尔托少校为什么会那样惊慌失措。原来都是有据可循的,有那种反应实属正常。

“你忘了整件事情我们一点都不了解,”福尔摩斯平静地说,“我们还没听你讲事情的经过,所以,现在还不能说公正的法律到底有多少是站在你这边的。”

“哦,先生,还是您说得公正合理些。虽说这手铐是你给我戴上的,但我应该谢谢您,我没有怨恨你。您说的和做的一切还都算公正。您要是想听听我的故事的话,我不会有丝毫的隐瞒。我保证,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谢谢您,麻烦把杯子放到我身边,我说得口干的时候,能喝口水。

“我本是伍斯特郡人,出生在珀肖尔城附近。我们斯摩族的人,有很多都住在那里。有时候,我特别想回家乡看看,但我的口碑一向不好,那些族人也未必欢迎我回去。他们都是非常忠诚的教徒,乡亲之间彼此尊敬,规规矩矩地过着安稳的日子,只有我,喜欢到处流浪。18岁的时候,我爱上了一个姑娘,惹出了麻烦,为了脱身只好逃了出来。当时,正好赶上步兵三团要开往印度,我就加入了军队,开始了靠军饷为生的生活。

“但是,命中注定,我在军队待不长久。我刚学完正步操,学会用步枪,就冒冒失失地去恒河里游泳。结果,就在我游到河中间的时候,突然钻出来一条鳄鱼,咬掉了我整个小腿,就像做外科手术那样的干脆。大量的失血,加上受到惊吓,我当时已经晕过去了。幸运的是,班长约翰·霍德——我们连队的游泳能手,当时也在河里。要不是霍德拉住我,一直拖到岸边的话,我可能早就被淹死了。在医院里休养了5个月,我才装上木腿跛着出来了。因为残废,我的军籍已经被取消了。从此,也很难再找到什么工作了。

“各位可以想象一下,当时我还不到20岁,就成了没用的瘸子,真够倒霉的。不过,很快就因祸得福、时来运转了。有个叫艾贝尔·怀特的人,刚到印度经营靛青园子,他正需要一个监管靛青园苦力们的人。那个人,又恰好是我们团长的朋友。由于我的残废,团长一直对我很照顾。简单点说,就是团长竭力推荐我去,因为那份差事大多数时候都骑在马上,我虽然残废了,但骑马还是没有问题的,我可以用膝盖夹住马腹。我的任务,就是不停地在庄园里巡视,监管那些苦力,随时向园主报告他们的劳动情况。酬劳还是挺不错的,住得也比较舒适。我当时想着,就算在这靛园里待上一辈子,好像也不错。艾贝尔·怀特园主很和善,待人也很友好,经常去我的小屋抽支烟,或者跟我聊上几句。那边的白人,相互间都很照应,也很亲热。不像这里,彼此间这么冷漠。

“唉,好景总是不长久的。大叛乱[1]突然就爆发了,让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头一个月,大家还都像在肯特郡或萨里郡自己家里一样,过着安稳的日子。谁知道到了下个月,二十多万的劳力们全都失去了管束,整个印度简直跟地狱一样。当然,各位肯定已经从报纸上知道这些消息了,而且,有可能比我这个不认字的人知道得还多呢,我只晓得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我们那个靛青园,在一个叫穆特拉的地方,处在西北几个省份的边缘带。一到晚上,焚烧房屋的火焰都能把整个夜空给照亮;白天,总能看见不少拖家带口的欧洲人,从我们的靛青园经过,他们都是去驻扎着军队的、最近的阿格拉城避难的。园主艾贝尔·怀特这个人非常固执,他一直以为叛乱的消息有些言过其实,他总想着叛乱很快就会平息的,所以,他每天依旧坐在凉台上喝酒抽烟,周遭的烧杀抢夺好像跟他无关似的。我和管账的道森夫妇,也不好抛下他一个人,只好都陪着他了。灾难终究还是降临了。那一天,我正好去远处别的园子巡视,傍晚的时候,才慢悠悠地骑着马往回走。半路上,远远地看见陡斜的河道底部有一堆东西。我骑着马下去一看,把我吓了个半死。竟然是道森的妻子,被人割得稀烂,而且一半的尸体都已经被野狗叼去了。不远处就是道森的尸体,他手里还拿着子弹打完了的手枪。在他前面,有四具压在一起的印度兵尸体。我拉着马缰绳,不知道该往哪儿走。突然,看到园主的房屋着火了,火焰已经窜到了房顶上。我知道,就算是赶过去,也救不了主人,只不过是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罢了。我站在那里,能看到穿着红色衣服的劳力们,足有上百人,他们正冲着火焰中的房子手舞足蹈。有几个人朝我指了指,接着,就有两颗子弹擦着我的头皮过去了。我掉转马头,拼命地向田地奔去。到深夜的时候,总算逃到了阿格拉城里。

“事实上,阿格拉城也不是绝对的安全。当时,整个印度简直就是一个马蜂窝。能聚集一些英国人的地方,也不过是他们的枪炮能保障的那一小片而已。别处的英国人,全都是流浪无助的逃难者。那可是一场几百万人打几百人的战争啊。最让人痛心的是,那些印度兵,无论是步兵、骑兵还是炮兵,都是之前我们一手训练调教出来的精锐部队。他们手里的武器是我们的,连军号都跟我们吹得一样。在阿格拉驻守的是孟加拉第三火枪团,里面也锡克人,总共两支骑兵连,一个炮兵连。此外,又新成立了一支志愿队,大多都是商人和政府人员。虽然我装着一条木腿,但还是参加了。7月初,我们在沙根吉迎击叛军,也曾打退过他们一段时期。后来,弹药用完了,只好又退回城里。

“四周传来的都是糟糕透顶的消息,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只用看看地图,就会发现,我们的位置,正好在叛乱的正中心。东边一百多英里的地方,就是勒克瑙;南边,差不多同样远的地方,是坎普尔城。周围到处都充斥着残杀和暴行。

“阿格拉是个比较大的城市,这里聚集了各色稀奇古怪而又偏激的信教徒。在曲曲弯弯狭窄的街道上,我们这少得可怜的英国人根本就无法设防。所以长官决定,把河对岸的阿格拉古堡,据为防守阵营。关于这个古堡,或者有关这个古堡的记载,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人听说过或看见过。古堡那个地方非常怪——我去过不少的穷乡僻壤,但像那里那么怪异的地方,我生平还真是第一次见。那个地方大得惊人,稍微新点的那部分,容纳了我们所有的部队、家眷和装备物资,地方还有富余。但是,这一部分远不及旧的那部分面积大。可那边根本就没人去,因为那都是蝎子蜈蚣的地盘。废弃已久的大厅、弯绕迂回的甬道和长廊,不熟悉的人进去很容易迷路的。所以,几乎没人去旧堡那边。偶尔,可能会有几个人点着火把结伴去探险。

“流经旧堡前面的那条小河,正好形成一道护城壕。古堡两边和后面有很多出入口,这些出入口和我们部队驻扎的地方,当然都需要派人防守。但我们的人真是太少了,顾及每个角落和所有的炮位肯定是不够的,所以,绝不可能在每个出入口都派重兵把守。我们在古堡中央设了个中心防卫室,每个出入口分派一个白人带领两三个锡克兵看守。我带领着两个锡克兵,负责把守古堡西南角一个孤立的小门,每晚固定地守卫几个小时。当时的指示是,一有危急情况就打枪,中心防卫室会立刻派人接应。但我负责的那个小门,距离古堡中央足有二百多步远,中途还得穿过无数迷宫般的长廊和甬道。我很怀疑,假如真遇到攻击时,援兵能否及时赶来。

“我是新入伍的,还有残疾,能当个小头目,心里颇为得意。我和另外两个来自旁遮普省的锡克兵把守了两个晚上。那俩士兵一个叫辛格,一个叫阿卜杜拉·可汗,都是身材高大、长相很凶的家伙;而且都打过仗,在之前的齐连瓦拉战役中还跟我们交过手呢。虽然他们的英语说得还不错,但我根本就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他俩老是站在一块儿,用锡克语叽里咕噜地说一整夜;而我,总是独自在古堡外面站着,俯瞰下面那曲折宽阔的河流,和城市中辉煌的灯火。河对岸传过来的敲鼓声和打锣声,还有沉醉于鸦片中的叛军们的狂叫声,一整夜都在提醒我们——对岸就是异常危险的敌人。夜间值班的军官,每隔两个小时都会到各门口巡视一次,以确保安全。

“把守的第三个晚上,天气很糟,还下着小雨。在那样的天气里接连站立几个小时,还真不是什么好差事。我再次试着跟那俩锡克兵攀谈,他们对我还是爱理不理的。后半夜两点左右,稍稍打破夜间死寂的巡视军官刚走。我看那俩同伴不愿搭理我,就放下枪,拿出烟斗,划着一根火柴。突然,那俩锡克兵就朝我冲了过来,一人夺过枪,用枪口对准我的脑袋;另一个掏出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咬牙切齿地说,我只要动一下就用刀子割破我的喉咙。

“当时,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俩和那些叛兵肯定是一伙的,这是他们攻击的开始。这个门口要是被他们占据了,整个古堡肯定就落到敌人手里了,堡里的那些家眷就会遭到在坎普尔城那样的虐待。各位可能会认为,我是在为自己编瞎话,可我发誓,那个念头闪过的时候,我虽然感觉出来刀尖就放在我的喉咙上,但我还是决定大喊一声,哪怕是最后一声也行,没准儿还真能让中心防卫室听到呢。按住我的那个人,好像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就在张开嘴的时候,他低声说道:‘别出声,古堡没有危险,这边没有叛兵。’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是真话。那家伙棕色的眼珠子告诉我,我只要一喊就没命了,我只好不再出声,看他们打算把我怎么样。

“‘先生,先听我说,’个子稍高,模样较凶,叫阿卜杜拉·可汗的那个对我说,‘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跟我们合作,要么就永远别再出声了。事关重大,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要么你对上帝发誓,真心实意地跟我们合作到底;要么现在就把你的尸体丢到河里。然后,我们去对岸投降叛军。没有商量的余地,你选择哪条,生还是死?时间紧迫,你只有3分钟来考虑,下次巡视来之前,必须把事情办好。’

“‘我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怎么选择啊?’我说,‘不过,我先声明,要是你们的计划威胁到古堡安全的话,我绝不跟你们合作,宁愿让你们一刀杀了我,痛快!’

“‘这事跟古堡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说,‘我们只想让你做一件事,跟你们英国人来这里的目的一样的事情。我们是让你去发财的。今天晚上,你要是愿意跟我们合作的话,我们就当着这把刀发誓赌咒,锡克人从不违背自己的誓言——我们会把得来的宝物公平地分给你四分之一。这已经是最公道的了。’

“‘宝物?’我问,‘跟你们一起发财,我当然愿意啊,可你们总得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那你得先发誓,’他说,‘用你父亲的性命,你母亲的声誉,还有你的宗教发誓,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不利于我们的事情不做,不利于我们的话不说。’

“‘我愿意发誓,’我说,‘只要古堡不会受到威胁。’

“‘那我和我的同伴也发誓,分给你四分之一的宝物。也就是说,我们四个人,平均每人一份。’

“‘可我们只有三个啊。’我说。

“‘不,还必须分给达斯特·阿克巴一份。等他的这段时间,我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你。辛格,请在外面守着,他们来的时候告诉我们。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们欧洲人都是遵守诺言的,我们才会相信你。你要是个谎话连篇的印度人的话,不管你怎样对上帝发誓,我都会让你的血染红我的刀,然后再把你的尸体丢到河里去。但我们对英国人很信任,你们也信任我们。那就听我说吧。

“印度北面有个土王,领地很小,但财富不少。他的钱财有一部分是他父亲留下的,但大多数是他自己剥削来的。他是个贪财如命的家伙,还非常吝啬。叛乱发生以后,他想同时和老虎、狮子成为朋友——既想讨好叛兵,又不愿得罪白人。虽然他很快就发现局势对白人非常不利,因为周围到处都是白人被害或被赶跑的消息,但他还是犹豫不决。最后,他终于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把自己的财产分成两份,金银钱币留下,藏在宫中的保险箱里;珠宝钻石用另一个铁箱装着,交给一个心腹,让他扮作商人带到阿格拉古堡藏起来。要是叛兵胜的话,他能保住金银钱币;要是白人赢了,虽然损失了金钱,但他至少还有珠宝钻石。他这样划分完财产以后,就加入了叛党,因为在他周围叛兵的实力真的太强了。先生,你想想看,他的财产是不是应该让忠诚如一的那方拥有。

“假扮商人的那个心腹,化名阿奇姆特,现在阿格拉城里,他打算偷偷进入古堡。他那个同伴,就是我的结盟兄弟达斯特·阿克巴,这个秘密还是他告诉我们的。达斯特·阿克巴跟我们商量好了,今天晚上把他从我们这个守门带进来。他们很快就到了,他知道我俩在这里等他。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到来。从今往后,世界上再没有叫阿奇姆特的商人了,那土王的宝物就让我们几个平分了吧。先生,您说这样好吗?’

“在我们伍斯特郡,生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但当时处在那样一个烧杀抢夺、朝不保夕的环境中,就全都变样了。那个商人阿奇姆特的生死,对于当时的我而言是无关紧要的,让我心动的只是那批宝物。我甚至还想过带着宝物回家乡去,想着如何使用那笔财富,想着我这个游手好闲的人带回去一大袋金币,肯定会让乡亲们看傻眼的。所以,我很快就下定决心了。阿卜杜拉·可汗以为我还在犹豫,又紧逼着问了一句。

“‘先生,您再好好想想,’他说,‘此人要是被指挥官抓住的话,肯定会被处死,这批宝物也就充公了,我们捞不到一分钱。反正他现在在我们手里,我们为什么就不能私下里把这批宝物给平分了呢?宝物装入我们的口袋,和充入军库还不都是一样的。这批宝物,足以让我们每个人都变成富翁的。我们离别处都很远,不会被发现的。您说,有比这个想法更好的吗?先生,我再问您一次,您是跟我们一起呢,还是做我们的敌人呢?’

“‘我真心实意地加入你们。’我说。

“‘太好了,’他说着,把枪还给了我,‘我们相信您,您会和我们一样,说到做到,永远遵守誓言。现在,我们只能静心等着他们的到来了。’

“‘你那位盟弟知道我们的计划吗?’我问。

“‘这主意就是他想出来的。我们还是去门外,跟穆罕默德·辛格一起站岗吧。’

“那时,雨季刚刚开始,雨还在下着。夜空中,浓浓的乌云来回飘荡着,周围一片朦胧,只能看清楚几步远的距离。门前是一条深水沟,里面积水不多,有的地方都干涸了,所以,走过来是很容易的。我们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前来送死的那个人。

“突然,对岸远处有一点油灯罩的光亮,在堤岸处不见了,很快又出现了,缓缓地朝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们来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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